說話間,出租屋的門鎖傳出扭動的聲音,一個約莫剛成年,滿頭黃毛臉上長著雀斑的男的走了進(jìn)來,手上提著兩份炒牛河。
“喲,你醒啦,沒想到那寵物醫(yī)生還有兩把刷子?!蹦腥藢⑴:臃旁诖差^的小柜子上,“我叫高耀,你呢?”
“吳辰,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吳辰?jīng)]法移動,給他遞了個感謝的眼神。
男人找到一張板凳,坐在柜子前拆著牛河的包裝袋,說道:“沒事,我媽信佛,她老跟我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過你的命也不是我救的,是那個獸醫(yī),手術(shù)費(fèi)錢還欠著呢,你有空去還下?!?br>
“好?!眳浅綄⑦@件事默默的記了下來。
“對了,是誰開槍打你的?”高耀嗦著粉問道,口齒有些含糊。
“一個仇家罷了?!眳浅秸f的云淡風(fēng)輕,可內(nèi)心卻是滔天的恨意。
“什么仇家這么狠,這是想你死?。 备咭行@訝,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見有人中槍。
“他這次沒弄死我,等我有喘息的機(jī)會,下一次死的就是他。”吳辰眼神晦暗的說道。
“對了,你家在哪?等你能動了我就送你回去,或者你告訴我電話,我打電話讓你家人來接。”
“我每家,更沒親人。”吳辰自嘲式的笑了一聲說道,如果非要說的話,自己在世上的親人就只剩下陸清了,可惜現(xiàn)在兩人連見一面都困難。
“哎,原來也是個可憐娃子?!备咭珟卓趯⒆约旱呐:影屠蓛?,端著另一份來到床邊,“我爹娘也死得早,不然也不會出來當(dāng)混混,來,我喂你吃的?!?br>
看著重傷臥床的吳辰,高耀內(nèi)心不免多了幾分同病相憐的感覺。
“等你養(yǎng)好傷,準(zhǔn)備去干啥?”高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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