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及夾的那口菜一直沒夾上來,他停住筷子收回手,停了聲音低下了頭。
“格格?”李唯欽非常小聲地叫了一聲。
周及抬起頭的時候,臉上是流著淚的。他的嘴抿了又抿,卻還是裂開了條縫。他視線上看試圖讓眼淚不再繼續(xù)留下來,可他的淚腺崩了。
李唯欽怔怔看了幾秒,馬上抽出紙巾遞過去:“激動了吧?!?br>
周及扯過紙巾往眼睛上按著:“媽的,上一次這么哭還是艾斯死的時候?!?br>
說完這話的他就笑了,李唯欽也笑了。李唯欽轉(zhuǎn)移話題道:“頂上戰(zhàn)爭誰看誰哭,也不怪你,我不也哭的嘩嘩的么?!?br>
周及用那張擦過眼淚的紙巾擤了鼻子,然后深吸一口氣:“也就是在你面前吧,不然我都哭不出來?!?br>
“我知道你過的不痛快著呢,”李唯欽攤手,“我這不是來看你了么?!?br>
李唯欽的到來,讓周及一直緊繃著的某種忍耐泄了力。從警方找上門告訴他幼時被拐的真相到現(xiàn)在,一百多天了,他一直在忍著。
獨(dú)自在這個他根本不喜歡的地方混了一個多月,他的好兄弟來看他了。他似乎才找到了脆弱的理由。
哭過了,也就算過去了。
眼淚干涸之后,他還是能笑的沒心沒肺的。
他跟李唯欽說他在倉汀這邊遇到的事,李唯欽跟他說在兆寧那邊他走后的事。不管是發(fā)生在學(xué)校里的還是發(fā)生在家里的,他們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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