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叔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輕輕言道:“月痕,其實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你為什么建這么多孤兒院,你應(yīng)該明白即便你做的再多,大家也不會認為你是一個好人?!?br>
“我手上的血太多?!睂m月痕扭頭看向窗外,徐徐言道,“像我這種人肯定會下地獄,可下了地獄,就再也見不到父母了,他們在下面等了我那么多年,如果最終還是見不到我,該有多失望,我這么做,是積陰德?!?br>
馬叔語重心長的道:“你不該有這樣的心態(tài),你是聚義堂的大長老,如果你都打不起精神,聚義堂必敗無疑!大家伙兒的精氣神兒都在你身上呢,不能說這種喪氣話,聚義堂這場混戰(zhàn)中不可能敗,有你,聚義堂就有希望?!?br>
“我怕我斗不過天?。 睂m月痕看向遠處的高樓,苦苦一笑,“當(dāng)然這些心里話我只在你面前說,在其他人面前我也不敢,從實力對比來看,聚義堂優(yōu)勢不大,三門之戰(zhàn)過后,我徹底看清這個事實,不管百花谷還是靈霄宮,比咱們都強了不止一點,從現(xiàn)實角度出發(fā),我們更應(yīng)該跟靈霄宮合作,而不是百花谷?!?br>
馬叔有點不明白宮月痕的意思:“都這么認為了,為什么還聯(lián)系李正陽?”
“傅凌天這個人我不喜歡,如果最后一統(tǒng)天下的他,聚義堂連渣渣都剩不了,相對來說楚莫嫣縱然做事狠辣卻遵守規(guī)則,該動的動不該動的不動,即便咱們敗了,也算有條退路?!睂m月痕想到三年前跟傅凌天的一次會晤,緊跟著道,“此外直覺告訴我傅凌天不是楚莫嫣的對手?!?br>
“照你的意思,最后一統(tǒng)武門世界的會是百花谷,而不是我聚義堂?”馬叔若有所思的道。
“有可能,不一定,畢竟咱們聚義堂手里也有底牌,鹿死誰手不好說,不過有一點確定無疑,那就是只要百花谷和聚義堂聯(lián)合在一起,仙神府必敗,傅凌天和顏家如果想漁翁得利,恐怕會掉進坑里,莫說我宮月痕不給別人背后插刀子的機會,單單那李正陽就是修煉成精的狐貍,怎么可能犯低級錯誤?一旦開戰(zhàn),便是成竹在胸?!睂m月痕沉聲道,“聚義堂跟百花谷歸根究底比拼的還是對資源的消化速度以及底蘊?!?br>
馬叔想到揚州發(fā)生的事兒,嘆了口氣:“你們這些人啊,整天不是陰謀就是詭計,不累嗎?”
“情勢所迫,沒法子?!睂m月痕從口袋掏出幾張銀行卡,塞到馬叔的口袋,“有備無患,指不定我們聚義堂借助此次混戰(zhàn)之機,能沖到宗門混戰(zhàn),屆時謀取宗門之位,聚義堂就飛上枝頭變鳳凰,宗門有上古傳承,秘法更不計其數(shù),到時馬叔能到中神級巔峰,壽命又延長不少年?!?br>
馬叔拍拍宮月痕的肩膀:“月痕啊,其實我對這塊兒興趣不大,活了這么多年,有些東西真看淡了,人免不了一死,早一天晚一天沒太大區(qū)別,倒是你,前方的路還有很長。”
“想要取我宮月痕的性命,其實很難。”宮月痕將馬叔送到門口,揮揮手道,“馬叔,產(chǎn)業(yè)方面就交給你了,我再研究下仙神府和冷家的資料?!?br>
回到辦公室,宮月痕靠在辦公椅上,閉上眼睛歇了一會兒,將情報資料調(diào)出來細細翻開好幾遍后,扭頭看看時間,伸了個懶腰:“終于又可以去釣魚了?!?br>
護城河的水并不急,靜的就像湖面,旁邊的綠化樹林更是俊秀非常,更難得可貴的是,這是一方凈土,還保持著先前的特色,平時城里人到不了這個地方,因為聚義堂跟八卦門玩起了同樣的把戲----設(shè)立禁區(q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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