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月痕一愣,爽朗的大笑:“也對,從目前的劇情看,你是主角嘛,主角死了,戲就沒法演了,哎,其實這些年聚義堂在我治下蒸蒸日上,曾幾何時我也有沖擊宗門的夢想,現(xiàn)在來看,難嘍。”
“不過即便沖擊不成,你也會從對手身上撕下一塊肉,對吧?”李正陽遞給宮月痕一根紅塔山。
“沒錯,讓他知道疼,知道要想走到最后,就要付出代價!強(qiáng)者身上的傷疤是榮耀的象征,也是弱者不屈的標(biāo)識!”宮月痕點(diǎn)燃香煙,對著這一片大好山河,慷慨激昂,“亂世之中出英雄,混戰(zhàn)之中顯俊才!勝敗與否不清楚,但有一點(diǎn)確定無疑,我宮月痕的名字一定會記載在武門歷史之上?!?br>
李正陽將宮月痕上下打量幾眼,嘆了口氣:“死到臨頭你會知道自己錯了,我的建議你再考慮考慮,仁愛制藥的合作伙伴中,留個位置給你,等你有興趣的時候,咱們好好談一談,你就會明白仁愛制藥做的事情多么有意義。”
宮月痕看向聚義堂駐地,毫不客氣的拒絕了:“你的夢想我不想聽,我想聚義堂大多數(shù)門人也不想聽,我們只知道我們在聊城活到現(xiàn)在,我們會為了聚義堂這個名字堅守至最后一刻,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在決定最終走勢的大戰(zhàn)面前,不過茍且偷生的借口,戰(zhàn)國時代被滅的六雄中,但凡茍且偷生的最后誰復(fù)了國?丟失了血性和光榮,就相當(dāng)于遺棄脊梁,怎可能挺起胸膛!”
宮月痕見李正陽沉默不語,沉聲道:“倒下的勇士在赴死那刻根本沒功夫去想那么多是非與對錯,他們要付出的就是熱血和勇氣,而熱血和勇氣永遠(yuǎn)都是民族的魂種族的魄!”
“我想我理解你的意思了。”李正陽扭頭看向?qū)m月痕,“前方風(fēng)雨太急,好自為之?!?br>
宮月痕瞟了李正陽一眼:“我們的合作還未正式開始,碰頭的機(jī)會還在后面,關(guān)鍵時刻再說好自為之吧,路上多想想你那個策略如何實施,蘇秋雨不忍心做的事,你美麗的未婚妻忍心,蘇秋雨到達(dá)不了的目標(biāo),你美麗的未婚妻能到達(dá),你我在亂世,恐怕最終都沒她走的遠(yuǎn)?!?br>
“我們倆之間到底誰走的更遠(yuǎn)這個命題,老天會給出確切的答案,一路至此,我看明白的就是,最后她應(yīng)該不是我的未婚妻。”李正陽沖宮月痕苦苦一笑,“歷史上的義渠王是不是死的很慘?”
“還好,至少有了后代,怕就怕你的后代還沒降臨世間,世道就變了?!睂m月痕背對李正陽,淡淡言道,“當(dāng)大勢待定,誰也不會允許一個不受控制的勢力存在,三歲小孩都懂的道理,你如此聰明不會不明白,別被愛情迷蒙了雙眼,都說陷入熱戀中的女人愚蠢,其實不過男權(quán)社會中男人所產(chǎn)生的錯覺,陷入愛情中的男人要比女人更愚蠢!”
“慶幸的是,我永遠(yuǎn)都保持著理智?!崩钫柼济?,笑著回道。
“李正陽,我有個非常隱私的問題要問你?!睂m月痕轉(zhuǎn)過身來,凝視著李正陽,“你真喜歡楚莫嫣?”
“可能是喜歡吧?!崩钫柭柭柤绨?,“喜歡人不犯法,承認(rèn)這點(diǎn)兒也沒什么大不了。”
“那你會很痛苦。”宮月痕嘴角泛起一絲詭異的笑容,“這可能也是你的報應(yīng)?!?br>
“我有報應(yīng),你也好不到哪兒去?!崩钫柗藗€白眼,忿忿然轉(zhuǎn)身而去。
他低頭看著腳下的石子,緩緩朝前,到了一座橋上,用心神一掃,那個叫宮月痕的男人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對著連綿的青山也不知再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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