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確就從來沒有想過陳叔寶如何和李藎忱斗爭,因為他很清楚這根本不是一個層次上的對手。
蕭摩訶靜靜的看著眼前的李藎忱,一時間有些恍惚,他明白李藎忱想要的是什么,也知道李藎忱的野心有多大。畢竟蕭摩訶也不是傻子,李藎忱為了能夠站住腳跟實際上已經(jīng)鋒芒畢露了,蕭摩訶一步步走到今天可不真的只知道悶著腦袋向前沖。
但是蕭摩訶同樣清楚,與虎謀皮雖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現(xiàn)在想要打開眼前的困局,與虎謀皮是惟一的選擇。
或許南陳在以后還有反制李藎忱的機會,但是如果現(xiàn)在讓李藎忱和北周聯(lián)手,那么南陳就是待宰的羔羊。
南陳的實力如何,李藎忱加上北周的勢力又如何,蕭摩訶心知肚明。甚至可以說就算是沒有李藎忱,只要北周不發(fā)生內(nèi)亂自己先內(nèi)耗的干凈,那么早晚有一天依靠其錢財、地域、人口和兵馬將領上的優(yōu)勢照樣可以擊敗南陳。
甚至蕭摩訶可以悲觀的說,如果不是之前呂梁之戰(zhàn)吳明徹果斷撤軍,接下來李藎忱又明確的指出了荊州這個主攻方向,恐怕沒有了主力、甚至連淮南都丟掉了的南陳,早就已經(jīng)是北周嘴邊的一塊肉了,甚至就連北周內(nèi)亂都只有在旁邊看熱鬧并且靜靜等待著自己被勝利者之后一口吞下的份兒。
在別人看來荊州之戰(zhàn)是南陳在向外征戰(zhàn)、占據(jù)上風,但是知道雙方底細的人都清楚,南陳之所以能夠拿下江陵,主要還是打了當時的西梁一個措手不及,而之后如果不是李藎忱在巴蜀打的熱鬧,而北周主力又都在北面,恐怕江陵早就已經(jīng)重新回到北周手中了。
所以江陵之戰(zhàn)是南陳在掙扎著求生存,而不是開始對外擴張。
現(xiàn)在的南陳,甚至說二三十年后的南陳,只要不是奇跡發(fā)生,都很難弄擁有這樣的實力。
不過現(xiàn)在李藎忱就把一種可能的奇跡帶到了蕭摩訶的面前。
所以哪怕是知道李藎忱同樣不懷好意,甚至之后依舊少不了要刀兵相見,蕭摩訶此時依舊愿意相信李藎忱。
“世忠可以放心,襄陽這邊我可以看住?!笔捘υX淡淡說道,“京城就要拜托你了,從這里一來一往需要消耗不少時間,而且這件事很難和陛下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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