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存心考方晟的正治智慧。
方晟念如電轉(zhuǎn),良久,說了六個字:“此一時彼一時?!?br>
“唔,繼續(xù)說。”
“新生代子弟集體吊唁宋老爺子,是鑒于當(dāng)前特殊的正治氛圍,向外界傳遞傳統(tǒng)家族抱團取暖,以及獲得沿海派子弟支持的訊號;眼下離大換屆只剩幾天,各項籌備工作進入尾聲,穩(wěn)定壓倒一切,大環(huán)境和小環(huán)境都不允許有奪人眼球的事件發(fā)生……”
“對!”于老爺子滿意地說,“低調(diào)的喪事必須有低調(diào)的吊唁,對大家都有好處?!?br>
方晟補充道:“還有換屆大名單已鎖到保險柜,此時任何動作都不會對換屆產(chǎn)生影響,與其如此,不如不做?!?br>
于老爺子又閉上眼睛半晌沒吱聲,方晟以為自己畫蛇添足了,惴惴不安道:
“爺爺……爺爺……”
于老爺子陡地長長嘆息:“道明如果有你這樣的資質(zhì),這輪換屆就能頂上去,不至于落得青黃不接??!”
這話沒法接,方晟只能坐著賠笑,不敢說話。
“聽說白家準(zhǔn)備換屆后請客?”于老爺子陡然問道。
剛才有“一個都別帶”的說法,方晟感覺于老爺子是有情緒的,已打消今晚討論小寶生日晚宴的問題,不料于老爺子又主動提起,硬著頭皮將白老爺子的想法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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