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唯有死方能謝罪!
崔元從懷袖里取出一把匕首。
他拔出匕首,用指腹摩挲鋒利的刀刃:“都說崔家權(quán)勢滔天,可唯有我自己知道,我擅長的,不過是在小小的建康城里舞弄權(quán)柄結(jié)黨營私。我這輩子,未曾有過雄心壯志,未曾立過軍功,也不愛家國和疆土。比起公主戰(zhàn)死沙場的那位原配,我終究低劣太多。從當年朝堂上寫出贊成二字起,我便知道我是個茍且偷生貪戀前程的小人?!?br>
面對他的剖白,司馬寶妝安靜以對。
“我這輩子庸庸碌碌,唯一不平凡之處,大約是對公主動了心?!贝拊猿暗匦α诵?,“位高者不該動心不能動心,可崔元心甘情愿?!?br>
話音落地,匕首深深刺進心臟。
粘稠的血液順著傷口流出,逐漸染紅了崔元的手。
他凝視司馬寶妝的容顏,眼底情意深重。
司馬寶妝慢慢站起身,似是不敢相信他竟然會選擇自殺謝罪。
她后退兩步,眼睜睜看著崔元倒在了血泊里。
她臉色蒼白,一語不發(fā)地快步離開書房。
門廊下,崔慎轉(zhuǎn)身望向她,微微挑眉:“阿娘的臉色怎么如此慘白?阿父怎么說,可有誠心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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