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坐在茶桌后的椅子上,聽著耳邊絮叨,任由柏清河胡亂揉搓他的頭發(fā),唇角勾起了一抹不甚明顯的笑意。
“而且你怎么還來得這么晚,虧我翹首以盼了好久……”
頭發(fā)擦得差不多了,柏清河低頭將巾帕搭在手上,溫言正巧轉(zhuǎn)過臉來,兩人視線相接,他率先注意到的卻是對方臉頰上泛起的淡淡紅暈,隨后才從對方無一絲笑意的眼中品出了些別的意味:“怎么了?你看起來很不開心。”
這話問的沒頭沒尾,語氣倒是篤定得很。
總不能是陪我過節(jié)這件事讓你這么沮喪吧……
柏清河忍不住心想。
果然,無論多少次,溫言都不得不感嘆對方這敏銳的直覺。
仿佛他的所有情緒都無所遁形,令人戰(zhàn)栗。
“你看錯了,”溫言矢口否認,他此刻看起來倒是比剛才神智清明了不少,似乎總算是覺得濕乎乎的衣服粘在身上惱人了,反手脫下外袍丟在地上,有些牛頭不對馬嘴地答道,“我想見你,所以就來了——不歡迎?”
這話說得,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了。
柏清河的腦子被這半直白半質(zhì)問的話噎住了一瞬,嘴上只來得及下意識地發(fā)出一聲九轉(zhuǎn)十八彎的嘆調(diào),以此來表達自己對于對方誤會的不滿,手上卻是忙不迭地撿起了衣服,放一旁掛好,用行動來展示自己十足的“恭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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