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曾經(jīng)在年幼的小溫言腦中盤旋過無數(shù)次。
起初,是十幾個素未謀面的小孩們被關(guān)在了一起。
小溫言是其中比較顯眼的——因為只有他穿著的衣裳是破爛,頭發(fā)亂糟糟的不說,臉上還混著黑灰——這種形象自然很難成為恐慌中的同齡人的親近對象。
當然,他們本身也不應當多親近。
不均的食物分配,高壓的戰(zhàn)斗技巧學習,強硬的懲罰手段……
這里的一切都在向他們這群乳臭未干的孩子們宣告:你們只需要成為你死我活的敵人。
這就夠了。
這里的人,這個將他們裝進麻布袋拐來的組織,只需要合格的“物品”。
于是“不合格的”、死掉的人越來越多。
十天,五天,三天,一天兩個……
啊……我還不如死了。
小溫言幾乎麻木在了這片“尸山血?!碑斨校囊慌e一動都伴隨著數(shù)不清的疼痛,衣襟上沾著的再也不是街邊人們踹來的黑泥,而是不知何時噴濺上的溫熱血跡……直至干涸。
是他們,這些被逼迫著極速成長的孩子們,還沒來得及學會怎么當一個正常的“人”,就早早成為了劊子手,親手殺死了那些死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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