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安懶得理他,倒是另一邊有人應答了起來。
“真煌道兄,關于令徒橫死一事,或與我這古小侄有關,但未有定論,你當日不顧武林前輩之風儀強行出手偷襲我這古小侄以至他落水之事,我們還未與你算賬,今夜你又口口聲聲說什么贖罪,莫不是欺我周世兄一脈無人嗎?!”這話說的鏗鏘有力,若不是前不久古月安剛剛被又是**,又是被偷襲追殺,他還真要信那說話之人,是真的念了幾分情誼。
古月安抬眼看了一眼,說話的人也是熟人,那日站在觀戰(zhàn)主席里的僧道俗里的那個做道士打扮的人,也就是龍虎山大風宗的風煌道人。
“風煌,你別在這里信口雌黃,當真以為我不知道嗎,這小賊不過是你們推出來的一個傀儡罷了,什么周獨行的親傳弟子,若是他真的當年有親傳弟子,你們會到今天才知道?休要再說,今日你們誰要攔我為我愛徒報仇雪恨,就是與我長生劍宗為敵!”最后一句話他說的齒牙盡出,簡直是要吃人,那副兇相,連在一旁連連咳嗽了許久,讓他不要多說的白無眉都不好意思再咳嗽了。
“真煌,你一個人代表的了長生劍宗嗎?還是說,你今夜的這番話,是得到了真一真人的首肯了?”本來局面似乎已經有些被真煌壓住了,畢竟長生劍宗乃江南劍首,又與姑蘇陳家緊密相連,勢力龐大,在場的人都是不愿輕易為敵,卻是不想只是沉默了片刻,便有人冷不丁出口,語帶諷刺,完全沒把剛剛真煌的話放在眼里。
此人古月安也認識,正是那僧道俗里的俗,張家家主之弟,橫行霸道張橫。
張橫一說話,真煌有點啞火,古月安雖然不知道真一真人是誰,但也大抵猜到應該是長生劍宗的老大,這真煌是想報仇想瘋了,不惜拖著整個宗門下水。
“我說,諸位,說完了嗎?說完了就一起上吧,我還趕時間呢?!惫旁掳猜牭糜行┝?,摸了摸眼角的雨水,頗有些輕佻地說道。
“古小侄,你這又是在說什么氣話,那日在陳家是我們看護不周才導致了惡果,今夜有我們這幾個半老頭子在這里,我看誰敢動你一下?!”張橫一聽古月安的話,立刻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讓人看了是真的不得不信他是要誓死維護古月安的周全。
古月安在心底冷笑了一下,還未開口,卻是有人搶先說話了。
“諸位,夜深雨寒,江上風大,再這么說下去,天都要亮了,我年紀大了受不了熬夜,我看,江湖事江湖了,打一場吧,無論生死,總有個了結?!闭f話那人位于古月安面前左手邊的一條船上,是個器宇不凡的中年人,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古月安在看他,他也看了一眼古月安,神色輕松,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
但他的話里,卻是全是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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