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nèi)死一般的寂靜。聽著話筒里的咆哮,李校長沉默不語。好不容易等到咆哮過去,想了想,終于小心翼翼的再次詢問:“鄒部長,那新發(fā)現(xiàn)的剽竊呢?”對學府、對科研人員來說,剽竊簡直就是眼中釘、肉中刺,是一種最最不能容忍的行為。
話筒里安靜了一會兒,似乎強壓住怒火:“李校長,要以自己的位置、自己的高度看待問題。國家需要對外交流,尤其是學術(shù)上的對外交流,落后太多、欠賬太多。如果就因為一件懷疑的事,影響到每年幾百的訪問學者交流;每年成千上萬的學生留學,我們能承擔這樣的責任嗎?就算我們倆捆在一起,就算是要犧牲掉我們倆,也絕對絕對絕對不能影響到!注意:一切要講政治!”
“我明白了?!崩钚iL心情沉重的點點頭。
“還有,那位落水的博士生,你們……盡量滿足他的條件吧。還有,那位揭發(fā)的學生,怎么樣去安撫,你們學校應(yīng)該沒問題吧?”
“沒問題,請鄒部長放心?!?br>
一掛上電話,李校長氣得抓起桌上的杯子,狠狠的扔了出去……
……
仿佛一切都沒發(fā)生過,華清園再次歸入平靜。緊張學習、操場嬉戲。而荊建也如同沒事般,教室、圖書館、宿舍……,平靜如常。沒有人找他談話,也沒人再提起什么剽竊、縱火的事。
果然是冷處理,這就是底層小人物的悲哀。你可以有懷疑、也可以有想法、甚至可以有什么金點子,但是……就是不理你,連個說話的機會也不給你??v有千般手段、萬般心思,也只能感嘆“奈若何”!
當然,荊建可以去當面質(zhì)問。但李校長他們也都已經(jīng)準備好。什么“研究研究”啦;“還需要討論”啦;“慎重”啦……,態(tài)度保證熱情和善,但只要幾招官腔太極拳,就能把荊建的耐心活活磨死,也能把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而在“遠處”,楚家也饒有興致的觀察著事件的發(fā)展,甚至見到荊建一直很平靜,但又無可奈何,還稍稍有點失望或者高興……
一周后,荊建跨入了學校的小郵局。來到柜臺,遞上幾張紙,微笑道:“同志,買郵票和大信封?!?br>
工作人員接過紙,看了看,立刻發(fā)出驚呼:“這么多?”而這聲驚呼,立刻就把整個郵局的人全都吸引住了。
今天恰好仇真也在這小郵局里。當他聽到驚呼聲,往那邊一看,就是一愣。那個“最可疑”的懷疑對象,讓自己出糗的人,他究竟在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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