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點了兩杯咖啡,掛著微笑,沈美琴優(yōu)雅的攪拌著咖啡:“荊建同學,今天來找,是想對你說,我認為,你不太適合我們家婷婷……”
聽了開場白,荊建就明白了沈美琴的來意。他稍稍有點奇怪,不是已經分手了嗎?怎么沈美琴還會出場?又一想,也許中午分手的事,她還不知道吧?
不過,管他呢。隨便是什么原因,與楚玥婷的關系都已經是句號。都已經答應留學,總不能再反悔。再說,就算真的留下,不提他們家庭的反對,也絕不可能再去哄那位大小姐。說到底,還是身份相差太過懸殊。
一邊隨口敷衍著沈美琴的話,一邊就開始了反思,重生后,第一次全面反思。
其實真的說起來,自己根本沒怎么利用重生的金手指,也沒怎么賺錢,然而相比前世而言,同比其實已經是天壤之別。前世就是窮的叮鐺響的農民,而現(xiàn)在,既是大學生,又有干部身份,而且即將留學,連咳咳……婚外戀都有了兩場。絕對算是人參贏家,可為什么?總是一直感覺不痛快呢?
不提其他,就說說王若林的事。為他出頭肯定對,一開始的全面緊逼也是對的,否則根本鬧不出華清的底線。到最后,王若林不就是洗刷掉“意外失火”的冤屈,獲得“博士畢業(yè)”的待遇了嗎?
然而隨后,自己就開始了極限挑戰(zhàn),一個人對抗一個恐怖的團體。這本沒有錯,也符合荊建做事的風格。但是,盟友呢?分化呢?節(jié)奏呢?技巧呢?什么都沒有,甚至連最基本的“敵我分析”都沒做完整。而且到最后,被一下子捏住七寸,頓時動彈不得。
想了想,荊建認為有兩個原因:自己習慣了前世的辦事作風,卻沒有考慮到,前世的自己,有關系網(wǎng)、狐朋狗友、狗腿子一大堆,最最主要的,還有能砸死人無數(shù)次的錢。而現(xiàn)在的自己,卻一無所有。前世的自己,孤家寡人一個,除了趙霞,根本就沒什么牽掛。所以更能拼,更豁得出去,而現(xiàn)在的自己,居然……有感情了?
先決條件就已經完全不對,居然還去刻舟求劍?沒鬧出什么大笑話,已經是萬分幸運了。
再看看前后仨個女人:
先說趙霞。如果是前世的自己,一重生,肯定開誠布公,坦白自己花心,承認以后會逢場作戲。如果趙霞不愿意,想離婚,那好,就斷的干干凈凈;如果勉強愿意,那也沒問題,反正自己是有言在先。說不定在外面玩膩了,自己還真能改邪歸正呢?如此干脆,會發(fā)生以后那么多的破事嗎?
再說魏穎芝。如果是前世的自己,騙騙玩玩,花言巧語,覺得合適,那就天長日久,如果不合適,那就相忘江湖。有必要考慮她的感受嗎?有必要去遷就嗎?干脆利落,反而沒有那么多的煎熬。
最后就說說楚玥婷。她有家世,那自己就應該有巨額家產,堂堂正正,直接一波流。又何必聽對面的雞婆嘮哩嘮叨呢?
還真是鬼迷心竅了,自己怎么突然瓊瑤了呢?
荊建漸漸的開始醒悟,正是那些彌補遺憾,正是想要平淡生活,正是想做好人,才會自我束縛,讓自己的每一件事都變得磕磕碰碰。不但不痛快,而且遺憾居然越來越多。也許自己天生不甘寂寞,也許與好人絕緣吧?
一下子豁然開朗,順心意,那就沒必要改變自己。人生要精彩,更要做回自己。什么狗屁道德道義?嗤之以鼻。賊老天既然想玩我?那我就玩?zhèn)€天翻地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