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林煦開口，她自顧自說：我是在阿姐去世之后，才明白她為什么拒絕接受器官移植的。
林煦成為聆聽者，安靜坐在一旁。
我最后一次見她，是在醫(yī)院里，我找她的主治醫(yī)師聊治療方案，阿姐肝臟衰竭已經(jīng)進(jìn)入中后期階段，各種治療方案都試過了，只有移植器官這一條可選，我作為同胞妹妹，是最好的供體選擇。
阿姐聽見了，那是我這輩子第一次被人威脅，她坐在醫(yī)院天臺邊上，說不能犧牲我往后的健康來延續(xù)她不健全的生命，不值得。司辰心自嘲道：她說她不值得，分明我才是不值得的人。
林煦溫?zé)岬拇笫址笤谒鶝龅氖直成?，這雙手的主人，總也捂不暖和。
你一定覺得我是因為難過才這么說的，不是的，司辰心反握她的手，像是要急切地抓住一些什么，你也知道付念有些地方?jīng)]交代清楚是不是？
林煦點頭。
付念說我和她是一樣的人，她沒說錯，我確實有秘密，阿姐也是為了這個秘密，放棄器官移植。
因為那通電話？林煦記得，在小滿和付念的單獨對話里，她們有聊到過一通電話，易慈也是因為知道這通電話才選擇自殺。
是，從某種程度上我是付念的幫兇。
林煦此刻感覺自己正在接近深淵的邊緣。
付念在審訊室隱瞞了她策劃意外的一部分，她確實在廚房頓了一鍋粥，但她出門的時候火是關(guān)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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