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霈之在她水淋淋的頭發(fā)上摸了一把，“你覺得我是哪種不知好歹的人嗎！”
唐樂筠聳了聳肩，“我……娘說過，男人喜歡女人的時候，女人做一切事情都是對的，都是可以原諒的，一旦不喜歡了，女人做什么都是錯的，都是不可原諒的。”
紀霈之沉默片刻：“男人都這樣嗎！”
他這話挑起了唐樂筠的某根敏感神經(jīng)，她謹慎地說道：“不只男人，有些女人也一樣?！?br>
只是不被這個時代所允許罷了。
走在一旁元寶和呂游目瞪口呆——這都什么時候了還在聊這些情情愛愛、無關(guān)緊要、雞毛蒜皮的小事！
不過二人的擔心是多余的，之后的紀霈之始終保持著沉默，直到進入延壽宮，與永寧帝面對面。
永寧帝穿著松垮的道袍，面如死灰地靠坐在椅子上。
八仙桌上擺著早飯，粳米粥、包子、牛奶、雞蛋等，總共十幾樣，但一樣都沒有動過。
他對面是一位姿容出色的年輕婦人，正在掩面哭泣，渾身發(fā)顫。
二人原本被十幾個黑衣人包圍，直到紀霈之進來，黑衣人才四下散開，消失得無影無蹤。
紀霈之在元寶拎過來的椅子上坐下了，波瀾不驚地看著永寧帝，黑溜溜的鐵如意在左手手心不徐不疾地轉(zhuǎn)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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