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自稱是神。
他說自己以前是河神，但是後來因為都市計畫，他掌管的那條河有大半都被掩埋掉，拿來開發(fā)新市鎮(zhèn)了，所以他失業(yè)之後就四處游蕩、四海為家。
開發(fā)新市鎮(zhèn)。
李知悉簡直無言以對，她聽過荒謬的事，但是這麼荒謬的還是第一次。
「哪條河？」她問。
男人說忘了。
「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也說忘了。
李知悉一連問了幾個問題，男人都答不上來，但凡他答得出一題，李知悉都不至於那麼懷疑。
「所以你就是鬼嘛，孤魂野鬼。」她挑眉，「你的河都不見了，你不就從神變回鬼了嗎？」
男人卻搖頭：「鬼跟神還是不一樣的，我們有薪水可以領(lǐng)。」
「你還有薪水可以領(lǐng)？」李知悉大驚，「你又沒做事，你是薪水小偷喔？」
她一臉鄙夷，只是揶揄歸揶揄，她卻不能否認(rèn)自己有夠羨慕，不用工作就有薪水可以領(lǐng)，根本就是她的人生理想。
「你也不是鬼，還有薪水領(lǐng)，g嘛要纏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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