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郭慶問道。
“因為你這些年太順了,唉?!狈段娜鲱^長長嘆了一口氣,半晌后,才痛心疾首說道:“孩子啊,這些年你太順了,也怪我一直慣著你。你方大爺有一句話說的好,三十歲前不狂的這個人是沒有出息的,三十歲之后還狂的這個人這輩子都沒出息,孩子,你太狂了,狂的眼睛里都看不到人了?!?br>
“先不說你在曲藝團里怎么樣吧,單是到天津來,你見著你方大爺就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這可是你本門的親師大爺,你就是這副態(tài)度?。坎徽f輩分就說藝術(shù)水平,你師父我兩個加在一塊也比不了你師大爺,就更別說你了,你連人家九歲的孩子都比不過,你能看不起誰啊?!?br>
“還有,你知道你方大爺為了相聲這門藝術(shù)的傳承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嗎??。窟@幾十年來人家就沒一天好過過,這種人品藝德是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子敢輕視的嗎?”
“還說人家林經(jīng)理沒見過世面,這是你一個小孩對長輩說話的態(tài)度嗎?人家在江湖上混的時候你都還不知道在哪呢。孩子啊,再這么下去你這個人就要廢了?!?br>
郭慶被這番話說的羞愧地低下了頭,眼淚也啪嗒啪嗒落下。
范文泉再嘆一口氣,語重心長道:“作藝先作德,無德不成藝。這些年你也學(xué)了不少東西,快板、貫口、柳活兒這些基本功你都學(xué)過,可你看看有那一樣比你師弟強的,他才九歲啊,學(xué)藝才兩年啊。孩子,你太浮了,這樣下去你永遠成不了。”
“師……師父,我……我知道……錯了,我該……該怎么辦啊?”郭慶邊哭邊說,他是真的被嚇到了。
范文泉從椅子上站起來,走上前去蹲下來,抱住郭慶腦袋,輕聲說道:“孩子,我們過幾天就回北京了,你今年十三歲,到十八歲還有五年,這五年你不要上臺表演了,就在曲藝團里面干活,從掃地做起,從最底層做起,好嗎?”
郭慶在范文泉懷里拼命點頭,眼淚卻怎么也停不住,這也還是個十三歲的孩子啊。
范文泉也心疼地抱緊了郭慶,這都是自己的親徒弟,在家吃在家住就跟兒子一樣的,哪有不心疼的啊,可是沒辦法,為了這孩子未來的成長,他必須這么做。
郭慶這幾年的表現(xiàn)他也看在眼里,他知道自己這徒弟已經(jīng)狂的沒邊了,可是他也沒什么好辦法,正好知道師哥就在這兒,還有一個天資很不錯的徒弟,所以就提出了這個比試,就是為了讓郭慶受挫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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