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修自從那夜後便像是被掏空了魂魄。他白日里坐在廊下曬太yAn,目光恍惚,偶爾低聲呢喃一些誰也聽不懂的話。東鄉(xiāng)將他接回別墅後,一如往常地給他溫水、藥膳與柔聲安慰,但慈修回應的語句卻越來越少。
東鄉(xiāng)心中知曉,他在慈修心里失去了某些東西——信任、依靠、或者是更深一層的東西。他將更多的巡邏人員布在別墅四周,表面上仍允許慈修外出散步,實則一舉一動皆被監(jiān)視。
某夜,東鄉(xiāng)抱著慈修坐在書房長椅上,輕聲說:「你已經不是戲班的人了,他們不會再接納你。」
慈修眼神低垂,聲音幾不可聞:「那我現(xiàn)在是什麼?」
東鄉(xiāng)伸手撫上他的發(fā),語氣低沉而溫柔:「你是我的人?!?br>
——
而此時,在遙遠的香火戲臺,林澄正推開後院的小門,踏入那片熟悉的青苔地磚。他身上還穿著旅裝,滿臉風塵,卻一語不發(fā)地穿過戲班人群,走向樂師的廂房。
廂房內,阿碧、小春、阿銘等人正圍著小桌吃飯,小春一邊擰著手巾擦臉,一邊哼著昨日排練的曲子。林澄的腳步聲在門口一頓,眾人轉頭望向他。
「林先生?」阿碧驚訝開口,「您怎麼來了?」
林澄沒有寒暄,只是站定在門前,低聲道:「我見過他了。」
這句話像一枚火星落入靜水,小春的手一抖,碗幾乎掉到地上:「誰……你說的是誰?」
「慈修?!沽殖翁а弁蛩麄儯杆€活著?!?br>
小春撲上前抓住林澄的袖子,眼淚瞬間涌出:「那他怎麼樣?他在哪里?為什麼不回來?」
「他……在那個警察的別墅里?!?br>
室內瞬間靜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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