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受不了的罪,只有享不了的福,人的欲望就象氣球,越吹越大,越大越吹,直到有一天‘砰’的炸了,才知道自已的極限是在哪里,只不過等到知道的時候,什么都已經(jīng)晚了。失去的才知道珍貴,得到了卻不知珍惜,世間事,大多數(shù)此,能夠看透這一切的人,大概早已遁入空門,青燈古佛,不再讓任何凡塵俗事干擾自已內(nèi)心的平靜了?!蓖踔倜餍Φ?。
很多事,只有親身經(jīng)歷過才會知道,就象你沒有辦法告訴一位盲人什么叫做火紅,沒有辦法讓一位失聰者理解什么叫聲如洪鐘。同樣的事對不同人的意義很可能完全不同,白天不懂夜的黑,同樣,黑夜也不會懂得白天的明。
“喲......,厲害呀!能說出這么深刻的話,你可比以前思想成熟的多了,簡直是半個哲人了?!崩盍馏@訝地叫道。
王仲明五歲學(xué)棋,十一歲成為職業(yè)棋手,如果算學(xué)歷,他只有小學(xué)程度,雖說讀書是他的業(yè)余愛好,但做為絕對的一線棋手,比賽任務(wù)最重的時候一個星期下三盤棋的經(jīng)歷司空見慣,這樣的情況下又能讀多少書?那時和王仲明認識,雖然驚嘆于對方在圍棋上的天賦,但也常能感覺得到在圍棋以外的領(lǐng)域幼稚和無知,而現(xiàn)在的王仲明居然能夠說出如此深刻的人生感悟,這怎么能不讓他吃驚?俗話說,三天不見,刮目相看,七年過去了,王仲明和以前真的有了很大的變化。
“呵,什么哲人。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這么多年走了這么多的路,見過無數(shù)的人,思想想不成熟也難呀?!蓖踔倜鲹u頭苦笑,人的成長成熟有時候由不得自已,現(xiàn)實社會永遠是最嚴格的老師,不管你愿不愿意。
“那這些年來你是以什么為生?吃老本兒?”李亮關(guān)心的問道,其實這話問也沒太大的必要,以對方以前做職業(yè)棋手時拿到的那些冠軍獎金,只是全國各地旅游而不胡花亂用,不要說是七年,就是兩輩子也足夠用了,而以對方的性格作風(fēng),顯然不會做那種事的。
“呵,剛開始一年是這樣,后來走的地方多了,見的事多了,讀的書也多了,有時就寫一些散文之類的東西投到報紙雜志,收入還算可以,基本就沒再動過存款?!蓖踔倜鞔鸬?。
一個人的旅途是孤寂的,在孤寂的時候有什么能夠相伴?讀書,寫作可以說是最好的消遣,清茶一杯,好書一卷,夜靜更深之時,思潮涌動,自然會提筆疾書,將心中的故事訴諸于筆端,好的文章,就是這樣寫出來的。
“了不起呀,原來現(xiàn)在轉(zhuǎn)行當(dāng)作家了?筆名是什么?在什么雜志上發(fā)表過文章,讓我也欣賞欣賞?”李亮連聲催問道。
“多是一些雜文感想,旅途見聞,有什么好看的?!蓖踔倜餍π?,他可不象李亮,喜歡把自已得意的事拿出來逢人就吹,逢人就夸。
“呵,跟我還不好意思。對了,這次回北京是不是就不走了?”李亮也不強求,和那些相比,他更想知道王仲明以后的打算。
“還沒想過這個問題。這次回北京,主要是辦二代身份證的事兒,聽人說手續(xù)拖的時間很長,可能要有兩個月,所以我暫時在牡丹園租了一套房,以后的事兒,等拿到二代身份證再說吧。”王仲明答道。
“倒也是。”李亮點了點頭,理解地說道,“你改過名字,也許手續(xù)會更麻煩一些。唉,不管怎么說,過去的終歸都過去了,還是留下來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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