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會好好聽取別人的意見,剛剛開了個頭,這態(tài)度都不一樣了,真要是說了實話,還不知道會成什么樣呢——丁建洋心里想到,他可是知道廖井丹的脾氣性格,惹她不高興的話,自已就很難有舒服日子過嘍。
“呵,話當然不是那么講,我只是說,提出這樣的要求在情理上很難,但并非完全不能,就象你剛才講的那樣,王仲明終究是當今中國業(yè)余棋界的頂尖高手,不說最強,至少也是最強的那幾個之一,有他參加棋社聯賽,棋社聯賽的影響力肯定會更上一個檔次,如果以這樣的理由提出要求,道理上還說的過去,只是,如果將之做為合作是否達成的基礎,未免就太過霸道了一點,你說是不是呢?”
完全否定,廖井丹肯定不會善罷干休,滿口答應,事情辦不下來又怎么辦?難道真因為這個理由把事情談崩?這件事兒是廖炳坤親自交待給廖志偉,廖志偉又委托給自已來辦,搞砸的話,廖炳坤那里自已怎么解釋?難道告訴他,自已被他的寶貝女兒給脅迫的嗎?所以丁建洋這番話說的是模棱兩可,給自已留下回旋的余地。
“可是…….,如果不把條件定死了,他們就不會向王仲明施加壓力,去做他的工作,他要還是不愿參加比賽,那怎么辦?”廖井丹承認丁建洋說的有一定道理,但有道理又怎樣?不能達到最終的目的,再多的道理也不過是老頭子的嘮叨,她要的是結果,不是對結果的解釋。
“呵,所以我才說,這事兒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的原因,說到底,王仲明參不參加比賽,最關鍵的還是他本人的意愿,我們可以通過設置合同條件向他施加壓力,促使他參加比賽,但他若是執(zhí)意不肯,我們也不可能因此就放棄合作,那對咱們銀海集團的對外形象是很不利的……,對了,你那么希望他參加比賽,為什么不好好勸勸他呢?在韓國的時候,你和他的關系很好,聽說還拜了老師,你好好勸勸他,說不定他會聽呢?!倍〗ㄑ蠓浅UJ真地提出建議。
“什么拜師!你聽誰說的?”廖井丹一愣,在首爾的時候,她的確說過要拜王仲明為師,向他學習棋藝,問題是王仲明并沒有答應,只說是平輩之間,沒必要搞那些花樣名分,想要學棋盡管來學,要是拜師,那就免了。至于口口聲聲‘王老師’的叫著,團里的人差不多都是這樣,并不單獨自已,是誰那么八卦,把事情傳成這樣?
“呵,還不是孫學剛,在首爾時他和王仲明住在一起,難道他的話也不能信?”丁建洋故做錯愕地問道。
“呃…
當然不能信了,公司上下,誰不知道他是說話最不靠譜的一個?!绷尉O力否認,但正所謂欲蓋彌張,她越是想表明自已和王仲明之間的關系簡單,另外兩個人就越覺得可疑。
“孫學剛說話很不靠譜嗎?不會吧,我記得去年的最佳員工獎他是十名候選者中的一個,雖然最后沒有拿到最佳員工獎,但比第一名也就差二十幾票的樣子……,難道說那么多人都被他給騙了?丁叔,您說有這種可能性嗎?”廖志偉裝作不解,向丁建洋問道。
“可能性應該是有的,不過概率嘛……,總比出門撞飛機上高些吧?!倍〗ㄑ蟠鸬?。
“呃…….你們倆怎么回事兒?人家誠心誠意的找你們商量事情,你們就不能正經點兒嗎?”兩個人一唱一和,顯然是在故意逗自已,偏偏現在自已又有求于二人,沒辦法發(fā)脾氣,廖井丹只有賭氣撅嘴不滿地抱怨道。
難得,廖井丹在除家里以外的場合顯露出小兒女的神態(tài),廖志偉和丁建洋都是相視一笑,看來她是真的很在意這件事兒,否則以她以往的脾氣,肯定是抬腿走人,寧肯事兒辦不成,也不當別人的調侃對象。
“呵呵,好,現在起大家都認真一點,誰在開玩笑誰就是小狗,這可以了吧?”丁建洋笑道。
“……嗯,這還差不多,我就信您了?!绷尉c頭道——都做出這種保證了,以這兩個人的年紀和身份應該會遵守承諾吧,除了小孩兒還有耍慣無賴的人,應該不會有誰喜歡被別人叫做小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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