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過后,參賽人員開慶功會,在會上我問她是跟誰學(xué)的棋,棋怎么下的這么好?也許是因為喝了酒,精神有點兒亢奮,這一次她沒有耍滑頭,而是說了實話,告訴我她的男朋友是職業(yè)棋手,她的棋就是跟她男朋友學(xué)的……”
“……小紀有男朋友并不奇怪,但她的男朋友是職業(yè)棋手卻讓我大感興奮,我說過,我是一個鐵桿棋迷,那段時間正是最著迷的時候,聽說小紀的男朋友是職業(yè)棋手,當(dāng)時就想見個面認識認識。小紀卻說她的男朋友比賽很忙,就連她想見一面都不容易,我以為她是借故推托,不想讓她的男朋友見我,為此還很有一陣不高興……”
“……也許是覺察出我的不滿,那次比賽過后的兩三個星期,有一天值完班,我換好便服剛要回家,小紀忽然跑來,告訴我她男朋友等會兒要來看她,如果想認識的話,今天是個機會……”
“……我聽了當(dāng)然高興,馬上就應(yīng)了下來,也不急著回家了,就在醫(yī)院等著她下班。又過了一個小時,小紀下班了,我們兩個便一起離開醫(yī)院,到了離醫(yī)院不遠的一家餐廳,小紀的男朋友早就先訂了個單間,我們到時,他正在里邊拿著一本雜志在便攜式磁性圍棋盤上擺棋,聽到有人進來,這才抬起頭來,這一見面,頓時是嚇了我一大跳——你知道是誰嗎?”李亮忽然停了下來,向范唯唯問道。
話都說的這么明白了,難道還用猜嗎?范唯唯心里想到——紀嫣然棋下的那么好,居然是北京醫(yī)療系統(tǒng)男子組冠軍的水平。除了王仲明那種人。誰又教得出這樣的徒弟?…….,話說回來,自已也是王仲明的學(xué)生,為什么自已的棋下得那么差勁?是王仲明沒有象對待紀嫣然那樣用心?還是自已沒有紀嫣然聰明?
“王仲明,對不對?”范唯唯心里酸溜溜的,臉上卻還是強做笑容問道。
“呵呵,唯唯小姐真是聰明絕頂,一猜就猜到了。不過呢,當(dāng)時他并不叫王仲明,而是另外一個名字。你知道嗎?”李亮是整容專家,對于人的面部表情也是有專門研究,怎么會看不出范唯唯的笑容是擠出來的?當(dāng)下笑笑,繼續(xù)問道。
“王鵬飛?……”范唯唯以如同蚊子一般的聲音輕聲答道——已經(jīng)說了。紀嫣然的男朋友是職業(yè)棋手,而王仲明又是紀嫣然的男朋友,那么壩上草原情人谷中那棵樹的樹干上所刻的‘鵬飛,嫣然,攜手一生,此情不渝’也就對上了號了。
“什么?!你說什么?”這一次李亮是真的嚇了一大跳!連這樣的事情都知道,自已還跟王仲明保個什么密呀?!
“王鵬飛,哼,你們倆,真當(dāng)我什么都不知道嗎?”這一次。范唯唯的聲音大了許多,臉上帶出憤憤的神情,顯然是對兩個人一直瞞著她的行為非常不滿。
“呃…..,呵呵,原來你都知道了……”李亮尷尬無比,心中不由得暗自埋怨王仲明——自已和范唯唯沒有見過幾次面,她能知道這些,肯定是王仲明自已不小心漏的餡兒,叮囑了半天別人,結(jié)果卻是自已泄的密。卻害得別人被埋怨,這算怎么回個事兒呢!
“哼,別打岔,接著說。”范唯唯哼了一聲,撇了撇嘴。用表情告訴對方——說實話,別想蒙我。不然有你好瞧的!
連王仲明就是王鵬飛的事都知道了,自已再瞞著似乎也沒什么意義了?……李亮安慰著自已,說實話,一個秘密埋在心里七八年,他又何嘗不覺得沉重呢?人就是這樣,越不讓說的事越想說,越不讓做的事越想做,就象現(xiàn)在很多公知都喜歡喊著叫著的民主,自由,還有其他種種高尚,光明的字眼兒,真等得到了民主,自由,說不定反到會懷念起獨裁,**之類的東西呢??傊?,被范唯唯發(fā)現(xiàn)了秘密,他反而有了一種被解放了的感覺,至少自已以后不用再為了保守這樣的秘密而費神了——頭疼的事兒,兩個人背總北一個人背會輕松一些。
“……,認出是王鵬飛,我當(dāng)時是嚇了一跳,這才知道小紀沒有騙我——王鵬飛那時可是公認的世界第一高手,無可爭議的世界圍棋第一人,每年多則三個,少則一個世界冠軍入賬,國內(nèi)比賽更是把名人,天元,棋王等重大比賽的桂冠握在手中,連霸三年四年跟玩兒似的,通常一流棋手一年能下六十幾盤棋,強一流棋手可以達到七八十盤,而王鵬飛每年的正式比賽對局常常能達到一百盤以上,平均每三天就要有一場比賽,沒有多余的空閑時間再正常不過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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