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現在,我就真的舍得了么?
我剛剛聽到它的胎心,淺淺的弱弱的,就好像在用陌生的字符在與我對話。
我確定我要親眼看著它化成一灘不找邊際的血水,從我身體最深處蒸發(fā)掉么?
可是我不敢了。
我怕我真的愛上它的那一天,會被殘忍的人從我手里奪走——那種痛不欲生,將是任何一個還沒有做過母親的人所無法想象的。
如果我決定親手送它一程,不如就……埋在那個安葬了兔子媽媽的槐樹底下吧。
想著想著,我被我自己難受得哭了出來。
劉醫(yī)生看看我,估計這種病人他是見多了。
哪個來要流產的女人能樂顛顛的?。?br>
“姚女士,你要是不愿意跟孩子的父親商量,也可以跟父母親人商量一下??傊?,最好的方案我已經跟你說明了,剩下的,自己考慮看看吧。”
我向劉醫(yī)生道了謝,獨自恍恍惚惚地開車往回走。
精神不好的時候,開車是很容易撞的,就比如現在。
我以為我倒車的技術已經很紳士了,但還是把后面那輛停的好好的灰色阿斯頓給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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