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幾點了?”他在窩里掙扎了一會兒,然后把我拉進去。
就手讓我往枕頭里一滾——
嘶!我這是要去參加葬禮的,好不容易綰起來的素雅大方發(fā)型就這么悲催了!
“好了快起來啦!我爸還等著我們呢…過了時辰就趕不上輪回了!”說完這句話,我發(fā)覺自己現(xiàn)在變的跟這個死男人一樣滿嘴逗逼沒臉沒皮。
不過這樣也好,偶爾調(diào)侃一下自己和自己的狀態(tài)。再難過的氣氛…也能笑著面對。
韓千洛像死過一次一樣慢慢爬起來,精神還是挺恍惚了。他進了洗手間,隨口對我說了句:“下午,應(yīng)該是律師見面會吧?”
“哦?!蔽彝O抡趲退B被子的手,稍微出了會兒神。
葬禮是人與人之間維系紐帶的最后一程,那之后便意味著活著的人們將正式從悲傷的起點往理智的方向里走。
說的簡單點,就是大家該考慮下自己能拿多少錢了…
我想,除了我媽和我,這世上怕是沒有誰能把我爸的去世看得比遺產(chǎn)重要了吧。
可我媽已經(jīng)不太認事了,所以我只能一個人承載所有悲傷。嗯,難怪我這么愛哭。
不過我爸爸的遺囑之前已經(jīng)經(jīng)過公示了,也沒什么懸念可言。
“隨便吧?!蔽乙Я讼麓剑骸拔矣植欢?jīng)商,要拿那筆股份變現(xiàn)。呵呵,只怕我連遺產(chǎn)稅都交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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