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不同的男人在對待婚姻的態(tài)度上必然都是不同的。就比如說第一次離婚的時候,我已經(jīng)記不清沈欽君拖拖拉拉地求我考慮了多長時間。最后的協(xié)議上又是淚又是血的,虐了大半個世紀。
而韓千洛的作風完全不同。第二天一早,我看到他已經(jīng)把離婚協(xié)議書放在我的床頭前。整齊干凈的兩頁白紙,讓我這骯臟的靈魂都不忍去染指。
那上面還壓著一把鑰匙。
我知道那是公司附近復式公寓的鑰匙,曾經(jīng)用來收留我的那套房子早就被他過給我了。
還真是個有效率的男人啊。
我猜他是想用這種方法來故意逼迫自己,那個男人的眼淚很珍貴,為我流過一次就絕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很好,其實我也挺害怕的。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要我就這樣子從韓千洛的身邊掙扎出來,那感覺真的比割肉還折磨。我真怕我睡一覺就后悔不迭。
可是當我在協(xié)議書上簽下名字的時候,我反而平靜地釋然了。
我去理發(fā)店把頭發(fā)好好修建了一下,短發(fā)配上瘦削的臉頰,看著又精煉又冷酷。如果再戴上一副墨鏡,我覺得我自己走在街上都能嚇哭小孩子。
我回家找出兩個厚重得行李箱,帶上一些夏天的衣物。不會太多,因為我再也不需要高檔花哨的時裝,只要拿些輕便嚴肅的衣服就好。
另一個箱子被我拖到樓下的工作室,把之前給等等做的那些小衣服一件件疊進去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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