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行人今日才入的謝家,又怎么可能會認(rèn)識謝家的人?
然而為何,在李媽媽還未開口言明自己是何人的時候,小姐便已經(jīng)知道了?
薔薇想著想著,覺得自己白毛汗都出來了!
她遂低下頭,快步走至西北角的火盆邊上,拿起一旁擱置著的火鉗小心翼翼撥弄起來,借此來掩蓋自己心中的惶恐。
殊不知,就在她極力想要忘卻方才那一幕時,謝姝寧也正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
一個人活得久了,記性往往也就差了??扇说囊簧锟傆行┙心阆胪餐涣说氖赂恕@顙寢寣χx姝寧而言,是一個。薔薇,恰恰也是。
其實真論起來,謝姝寧也不過才在田莊里過了兩年。
可這兩年卻似乎比她后來加起來的許多年都要更加漫長可怖。
彼時,跟著她去田莊的人里,除了李媽媽外,還有個薔薇。李媽媽翻臉無情也就罷了,她本是陳氏的人,這般做可憎卻并不是沒有道理。然而薔薇呢?
謝姝寧記得桂媽媽說過,薔薇是母親從外頭撿回來的乞兒。
宋家對待下人從來寬厚,薔薇更算是被桂媽媽當(dāng)做女兒養(yǎng)大的,在母親眼里也不是普通丫鬟。
她冷眼看看彎腰撥弄火炭的薔薇,身上穿的用的,哪一樣不堪比旁人家的小姐?宋家不缺銀子,綾羅綢緞,薔薇哪一樣不曾用過穿過?
丫鬟,她哪里像是個丫鬟!
一口惡氣堵在了胸腔里,謝姝寧努力遏制著,卻仍覺得翻涌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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