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萬氏只從他那收到了一句話,若燕淮真的打算將燕霖趕出成國公府,倒也不失為是件好事。
至少,他還能活著,即便活在成國公府外。
小萬氏看到這句話時,眼眶中淚珠涌動,再無法忍耐,撲簌簌滾了出來。
她痛哭不止,只覺自己是被兄長所背棄,又恨又痛,心碎不已。
這樣的敷衍之詞,她不看也罷!
燕霖根正苗紅,何處比不得燕淮?
憑什么他能坐著成國公的位子,將燕霖趕出燕家?
小萬氏泣不成聲,斷了念頭,只專心守在了燕霖身側,只要她還活著一日,燕淮就休想將她的兒子趕走。
直至那一日,燕霖連藥也喝不下去了,灌進去的藥汁,一點不留又盡數(shù)被他給吐了出來。
小萬氏抱著兒子細聲勸他,勸他便是再難受,也要將藥給喝了。
就在這個時候,披著灰鼠皮大氅的少年,迎著凜冽的風聲,掀簾而入,帶進來一陣寒氣。
她大驚,起身斥罵:“是哪個開的門!可是已全然不將我放在眼中?”
這燕家內院,在她手下汲汲營營十數(shù)年,連守門的婆子,都是她精挑細選過的,而今,卻像是被風干了的薄紙,輕輕一碰就碎成了齏粉。管媽媽也驚,下意識擋在了燕淮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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