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月華眸中一派澄澈，沒有一絲情欲，倒叫江瓊林面色一窘。
他搖了搖頭，話鋒一轉(zhuǎn)，道：“是什么讓夫人您這樣平靜？”
“你呀?！痹氯A說的是實話，看著江瓊林，她就覺得世界都安靜了。
江瓊林又是一搖頭：“您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知道你心中一定有故事?！?br>
“誰沒有故事呢？”月華反問道。
“……”江瓊林嘆了口氣，點點頭。
又是好長一陣的沉默，月華才淡淡的開口，道：“就用顧貞觀的一句詞來回你吧?！?br>
“嗯？”江瓊林不料她還知道顧貞觀，于是不動聲色的靠近了她幾分，側(cè)耳聆聽。
月華淡道：“我亦飄零許久，十年來，深恩負(fù)盡，死生師友?！痹氯A一邊說一邊笑，雖然眉眼溫和，但仍藏不住眼中那一抹荒涼。
“對不起……”
“你沒有對不起我，為什么要道歉？”月華婉轉(zhuǎn)一笑：“哪個女人在豆蔻梢頭的年華里沒有幻想過愛情？我自然也不例外?！?br>
“是什么讓你變得如此冷漠和不解風(fēng)情？”江瓊林的話漸漸多了起來，他覺得眼前的女子就像一本翻不完的書，胸有溝壑，不墜青云志。
月華斂睫，眼波流轉(zhuǎn)，想了片刻，便直言道：“若你生為女兒身，在豆蔻之年，鳳冠霞披，將自己托付給一個自認(rèn)是天下最好的男兒后，當(dāng)你寄予厚望的唯一的夫君背叛你之后，能剩下來的，也就只有冷淡，怨恨，和憤怒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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