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話聽著其實挺別扭的。尤其是出自鯨脂人的嘴里,更加別扭。
但不管怎樣,總歸比一開始冷靜多了——許冥可還記得鯨脂人剛發(fā)現(xiàn)自己被抱走時的場景,嗯嗯啊啊一陣怪叫,吵得她腦袋里都是驚嘆號,閉上眼睛都仿佛能看見一團(tuán)捧臉尖叫的蠟制吶喊臉。
相比起來,這話好接受多了。
于是許冥毫不猶豫地應(yīng)了一聲。腦海里又響起鯨脂人一聲虛偽的抽噎,總算徹底安靜了下來。
許冥也總算能將注意力完全放在當(dāng)前的墻面上,小心又掀開了一張掛著的豬面皮,沒多久,又搖了搖頭,輕輕將它掛了回去。
她正在試圖找開門的鑰匙——既然現(xiàn)在沒有外援,那她只能自己設(shè)法開門離開了。
那門上除了干掉的斑斑血漬外,還有一個很不起眼的鎖孔。許冥已經(jīng)將兩張同樣飚滿血跡的案板都翻過一遍,沒有看到任何疑似鑰匙的存在,沒辦法,只能去翻掛在墻上的豬頭了。
更準(zhǔn)確地說——是豬臉。
所有的豬臉都是干癟癟的,眼窩處被掏空,看上去像是個皮套子,只有拿起來時,才會感到其表面有些詭異的滑膩——更令許冥感到不適的是,所有的豬頭,都還留著牙齒。
尖銳、外翻,將干癟的皮撐出古怪的輪廓,牙齒的表面還沾著可疑的污漬,看上去暗沉沉的,叫人想到血跡。謹(jǐn)慎起見,許冥還特意做過試驗,一枚露在外面的牙齒,能夠輕而易舉戳破另一只豬臉的耳朵。
足見其鋒銳。
仍舊一無所獲。許冥小心后退幾步,試圖從更宏觀的角度去觀察墻上的這些豬臉。目光掃過墻面的剎那,腦海中再次想起自己在進(jìn)入這個怪談前,所看過的某些東西——
【你現(xiàn)在所處的,是一個疑似屠宰房的房間。房間里有案板,案板上是陳舊腥臭的血跡;你舉目四望,看到的卻是無數(shù)懸掛著的豬臉。它們沒有眼睛,你卻感覺像被注視;在聽到屠刀聲靠近的那一刻,你突然醒悟,或許從頭到尾,你都只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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