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蕭無厭的二妹為天子貴妃,生秦王牧野瓚,蜀王蕭知節(jié)作為牧野瓚的表兄,自然支持牧野瓚,鎮(zhèn)南王牧野坦又是蕭無厭的岳丈。牧野鉉兵敗襄yAn,牧野鉉拋下眾臣逃走,牧野坦卻將蕭知節(jié)、牧野瓚救出戰(zhàn)場,養(yǎng)在府中一年多,視若己出。由此,牧野瓚的勢力乃成。
淮南王由楚王竇賁和戚皇后支持,竇氏乃牧野鉉舉兵最早的支持者,竇賁舉族投奔,傾家產(chǎn)支持牧野鉉,是最早的從龍之臣。竇賁有利用大族關(guān)系,說服了襄yAn戚氏支持牧野鉉東山再起。戚氏nV兒為皇后,生子牧野瓊,自幼聰慧好學(xué),機(jī)辯知事,封淮南王,最早之藩的皇子。
三子奪嫡,眾臣勢力交錯(cuò),各有所圖,但是共同的目的卻是廢掉牧野玒的太子之位。如今已經(jīng)磨刀霍霍,先從齊王牧野璵開始了。
牧野鉉道:“詩云:有洸有潰,既詒我肄。你們總是留給朕難題啊。蓋聞上古之治,君臣同心,舉措曲直,各得其所。是以上下和洽,海內(nèi)康平,其德弗可及已。朕既不明,數(shù)申詔公卿、大夫務(wù)行寬大,順民所疾苦。今吏或以不禁J邪為寬大,縱釋有罪為不苛,或以酷惡為賢,皆失其中。奉詔宣化如此,豈不謬哉!方今天下少事,徭役省減,兵革不動,而民多貧,盜賊不止,其咎安在?務(wù)為欺謾,以避其課。三公九卿不以為意,朕將何任?”
徐堰等眾人皆俯首稱罪。
唯有郭修卻不識時(shí)務(wù),依舊直挺挺道:“瓠子金堤失修,已然決口,青州數(shù)歲不登,人或相食,方二三千里,濟(jì)h之間,盡成澤國,饑民蜂起,民怨沸騰。詩云:瓶之罄矣,維罍之恥。還請皇上治齊王之罪?!?br>
中律令李延壽道:“湯禹,古之圣王,德被天下,澤及鳥獸。禹有三年之水,而湯有七年之旱!h泛之水,天意也。天有災(zāi)異,乃警人君,務(wù)修德以謝之。泛lAn之事,無需多慮!”
牧野鉉道:“中律令所言甚是,妄言災(zāi)厄,國法不容。
郭修道:“韓嬰輝、李延壽皆弄臣,旁聽或g涉朝政,當(dāng)處極刑?!?br>
徐堰道:“中律令還兼任著衡水都尉,尚膳令兼任少府職位,有權(quán)議政,郭修失言?!?br>
國用饒給,而民不益賦。水衡都尉、少府均是皇室的錢袋子,水衡都尉掌管掌長安上林苑和洛yAn神都苑的山澤、林木、工室,屬下有農(nóng)官、狗監(jiān)、供府、寺工等,麾下工奴,數(shù)以萬計(jì),另外還掌握告緡所沒收的錢物、田地、奴婢。少府掌控的東西織室,有十萬計(jì)的奴婢和工匠。
李延壽道:“水利修建屬於有償外徭,一夫每日八錢,加上伙食費(fèi)兩錢,此外還有衣物等。蓋治水需三十萬民夫,踐更責(zé)庸錢年六萬萬,再添諸多開支,年支十萬萬以上!前些年告緡和酌金的收入還留著東封西祀呢。東封泰山,南拜太清,西祀汾Y,鎮(zhèn)服四海,此事更大!何況h河自共工氏、大禹父子,哪一年沒有水災(zāi),h泛平原的形成非只一日,怎麼能算到齊王頭上?!?br>
郭修道:“此事作罷,那麼武功爵呢?齊王令民得買武功爵,一級曰造士,二級曰閑輿衛(wèi),三級曰良士,四級曰元戎士,五級曰官首,六級曰秉鐸,七級曰千夫,八級曰樂卿,九級曰執(zhí)戎,十級曰政戾庶長,十一級曰軍衛(wèi)。每一級十七萬錢,逐級遞增,合計(jì)值h金三十余萬斤金。武功爵至千夫者,得優(yōu)先先錄用為吏員。貲選捐官,有貲五百萬錢者,可任‘貲郎’,可直接錄取為齊國縣令。還有什麼以錢贖罪,贖Si,金二斤八兩。贖城旦舂,金一斤八兩。贖斬、腐,金一斤四兩。贖劓、黥,金一斤。贖耐,金十二兩,贖千遷,金八兩。齊王可真是公平買賣,童叟無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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