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怔,轉頭看向謝征,入目便是染上鮮血的衣領,和劃破長長一道口子的頸項。
“你怎么!”
話沖出口,傅偏樓就反應過來——還能怎么一回事?他只覺胸口忽冷忽熱的,又是歡喜,又是酸澀,恨不得這傷受在自己身上。
探手小心地碰了碰傷口,確認只是破皮,已經凝固結痂了。
打量一遍,那張臉上也有細小的血痕,頭發(fā)凌亂,想來是場艱辛的爭斗。
他不自覺地咬住唇,沉默下去。
謝征見他情緒不對,一時間想不通為何,疑惑重復:“我怎么?”
“……”傅偏樓搖了搖頭,被牽著手,赤足踩上地面,腿沒什么力氣地一軟,倒進早有準備的謝征懷里。
他干脆自暴自棄,順水推舟地抱住了謝征,伏在肩頭,悶悶地小聲道:“疼不疼?”
謝征頓了頓,這才知道傅偏樓在糾結什么。
既沒有應承,也沒有否決,他撫過少年發(fā)頂,淡淡笑道:“總歸勝了?!?br>
想起前世而滋生的陰暗,與魔對峙造成的不安,盡數(shù)泯滅在這一聲笑里。
傅偏樓嗅著他身上的血腥味,半晌,極輕地說:“謝征,多謝你……能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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