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想到什么，她的眸色迷離，仿佛藏有萬般愁緒，“盈虛者如彼，而卒莫消長……天地向來損有余補不足，這般下去，將走向何方？你究竟在想什么？”
其他人聽不懂她在呢喃什么，欲言又止。
但無律很快恢復(fù)了尋常模樣，盯著土堆問：“不說這些了，人生在世，重在及時行樂。紅薯何時能好？”
“再等等吧。”瓊光無奈。
閑來無事，無律取出長笛，嗚嗚地吹奏起來。
還是之前那首曲子，婉轉(zhuǎn)又纏綿，在林間簌簌回蕩。
謝征聽著小調(diào)，只覺無律話中透露出的意味十分深長，許多根絲線團結(jié)在一起，可窺見一隅，卻尋不到頭。
他仿佛能領(lǐng)會到什么了……界水的黑氣，洗去的業(yè)障，落魄的道修天才……
又好似差了臨門一腳，缺少某樣關(guān)鍵，讓他將一切串聯(lián)到一起。
“謝征？”
傅偏樓遞過來一只熱氣騰騰、剝好了皮的烤紅薯，疑惑地喚他。
回過神，謝征接來，靜靜垂下眼睫。
多思無益，與其胡亂猜測，不如好生修煉。無律也曾告誡過他，在尚且弱小時，知道再多也無用，只會招來災(zāi)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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