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一關(guān),重歸靜謐。
覃梓學(xué)靠在椅背上,疲倦上涌,忍不住垮了肩膀。
到底年紀(jì)不饒人,這幾天連軸轉(zhuǎn)著吃喝,身體先頂不住了。
轉(zhuǎn)而又羨慕魏武強,還家伙是底子好不摻假,跟自己比起來,該吃吃該喝喝,完全無負擔(dān)。
伸手揉了揉太陽穴,覃梓學(xué)振作下精神,撐著膝蓋慢慢站起來。
天氣好,窗戶只壓了一道縫,是魏武強怕外頭風(fēng)太涼,再把他吹感冒特意關(guān)小的。
笑著搖了搖頭,自己怎么會那么嬌氣到弱不禁風(fēng)呢?
伸手把窗戶整個推開,晴日里卷著沉甸甸收獲的秋風(fēng)迎面撲過來,清爽干凈,豪邁爽朗,跟這里的土地這里的人一樣,都那么的讓人心喜,一直喜到骨頭縫里去。
靠在窗沿,覃梓學(xué)索性彎了腰,雙肘撐在窗臺上,好整以暇的欣賞著窗外的風(fēng)光。
招待所是四層小樓,朝北的一面向著東安的主干道那條熱鬧的大街,朝南的一面沒有樓房擋著,遠遠近近商店平房飯店糧倉等相映成趣,再遠一些能看到起伏的小山包,綠意蔥蘢,在天際線之下恣意自由的生長。
覃梓學(xué)魏武強倆人就住在四樓朝南的房間,隔壁是季鴻淵王偉,視野寬闊位置極好。
樓是老式的樓,米黃色明漆刷的木頭窗框,好在窗明幾亮夠干凈。窗邊一左一右兩張單人鐵藝床,上面鋪著的床單被罩不像是現(xiàn)在城市里酒店清一色的純白,略略泛舊的藍色格子還帶著漿洗后曬飽了太陽的味道,有種家的感覺。
覃梓學(xué)想起四個人婉拒一眾朋友讓住在家里的好意而選擇招待所時候毛小兵的嫌棄——
那啥老古董招待所啊,都可以進博物館了。現(xiàn)在哪還有人住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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