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祎還在喋喋不休的和他說著自己的“營救”計劃,謝向文聽得一個頭兩個大,他覺得這種事作為一個局外人不方便直接表達觀點,就旁敲側(cè)擊的勸,說:“我見過黎安的老板,那人看著還行???又送應(yīng)援車又給助理,對黎安挺好的啊……”
韓祎臉色一變,“他去過有好戲?我怎么不知道?”
“就去了半天,沒多會兒就走了?!?br>
韓祎忽然有些沮喪,因為他驟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無論是《洗劍錄》白墨探班,還是《有好戲》時白墨的突襲,至少在別人眼里,他們的相處不僅沒有任何問題,甚至稱得上親昵。暈眩的感驟然襲來,用力捏了捏眉心……可是,黎安第一次提出分手時的痛苦不是假的,和他提起白墨時的厭惡也不是裝出來的,韓祎晃了晃越發(fā)沉重的頭顱,“謝向文,你相信我,事情沒那么簡單!我現(xiàn)在被公司盯的很緊,身份證也被曹老師扣起來,曹老師這么好說話的人……都能用這種辦法把我留在劇組,何況是那個白墨。”
謝向文開始天人交戰(zhàn)到底要不要把黎安的新號碼交出去,但最后黎安的站位更勝一籌,于是敷衍著韓祎說:“好,我聯(lián)系上他再來找你。”
晚上回酒店謝向文第一時間給黎安撥視頻通話,沒多會兒聯(lián)線就接通了,謝向文愣了一下,問:“黎安你跟我視頻還開瘦臉了?”
黎安看起來心情很好,樂不可支的跟他說,“是啊,瘦臉大眼美顏都開了?!?br>
“那你再開個濾鏡,你現(xiàn)在這個光線顯得臉色不太好。”
“你有病啊哈哈哈哈哈哈!”黎安笑得更歡。
謝向文沉下臉來,微促起眉頭,“你別笑了,我這兩天都快被你和韓祎整魔障了……現(xiàn)在看到你這個鬼樣子,說你什么事沒有,我有點不相信?!?br>
黎安卻依然故我,笑盈盈神情不變,“我不笑,我對著你哭???你昨天說一拳超人看完了,那就看奧特曼吧,可以從迪迦開始復(fù)習(xí)?!?br>
“你晚上吃飯了嗎?”謝向文笑了笑,“你按時吃飯啊,瘦的快脫相了。”
“我減肥啊兄弟?!崩璋残Σ[了眼,這段時間發(fā)生太多事情,讓他心里灌滿苦瓜黃蓮,有機會能和朋友聊聊天感覺出奇的好,就像越是被黑暗裹挾的人越向往光明一樣,還有誰比神經(jīng)大條又傻樂傻樂的謝向文更適合給他解悶。
白墨車禍的事情沒有在黎安的情緒上掀起波瀾,事實上白墨怎么樣他已經(jīng)不放在心上了,現(xiàn)在每天那個叫陳晨的助理都上來陪他呆一會兒,幫他買食材,然后把他換下來的衣物帶到樓下洗衣店,隔一兩天就幫他叫保潔上來打掃房間,黎安自己幾乎不出門。
白墨在醫(yī)院住了兩個星期,出院后也不敢去看黎安,對方的絕望已經(jīng)像病毒一樣浸染到他的細胞里,他覺得,如果再多見黎安幾次,連自己也要被拖拽到地獄深處。但他每次見到陳晨都會忍不住跟她打聽一下黎安近況可好?
陳晨不知道這個“好”的概念要怎么定義,如果說生活規(guī)律早睡早起是好的話,那還挺好的。就像白墨自己,看起來也挺好的,雖然把車給撞了個稀爛,萬幸人沒出大事,出院后該工作還是照常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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