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竹還是吃不下晚飯,早早地把自己關(guān)進(jìn)了房間里,羅邱淇也沒吃晚飯,天快黑的時(shí)候出門找了家營業(yè)中的咖啡店,買了一塊香蕉蛋糕,用紙盒包著帶回家。
回到家后,羅邱淇架了張小的折疊桌放在地毯上,盤腿和阮氏竹面對面地坐著,幫他拆開紙盒,拿出勺子放在旁邊。
阮氏竹拿起勺子,挖走邊緣的一小勺,放進(jìn)嘴里,被香蕉的甜味齁到差點(diǎn)直接吐出來,然而看著羅邱淇的眼睛,強(qiáng)忍著不適咽了下去。
房間的角落里堆放著他們的行李,阮氏竹的一些其它物品還得等他自己來收拾,不出意外的話,第二天下午他們就要走了,離開阮氏竹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
整個(gè)過程會像撕開一塊愈合了很久的陳年疤痕一樣簡單、輕松,阮氏竹或許會感到不適,不過結(jié)局一定是好的。羅邱淇想用嶄新的城市、嶄新的生活,像移植盆栽那樣,幫阮氏竹徹底舍棄過往。
羅邱淇見阮氏竹不吃了,問他:“不好吃?”
“太甜了,”阮氏竹解釋道,“晚上吃容易蛀牙疼?!?br>
羅邱淇有些驚訝:“你有蛀牙?”
“……有一顆,在最右邊,”阮氏竹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臉頰,“很小的時(shí)候就有了?!?br>
阮氏竹雖然瘦了許多,臉頰看起來還是圓的。羅邱淇移開桌板,靠近阮氏竹,抱住了他的腰。
“我會偷偷買糖吃,”阮氏竹被他看得臉發(fā)燙,補(bǔ)充說了一句后來他后悔說了的話,“——甜味是能讓人感到快樂的最低成本的方法。”
“是嗎?”羅邱淇笑了笑,“那高成本的方法有哪些?”
阮氏竹很誠實(shí)地說“不知道”,想了片刻,決定把他下午的見聞和做下的決定告訴羅邱淇:“我可能明天走不了了?!?br>
羅邱淇的笑意隨即變淡了:“為什么?”
“阿彩她……”阮氏竹艱難地向羅邱淇解釋,“她懷孕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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