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早晨寒得緊,王嬤嬤拿了一件大氅在她要出門時趕緊披在了她身上,免得小身板兒凍著,果然,一出門寧離就打了個小小的噴嚏,鼻頭都凍紅了。
緊著時辰,她囫圇吞棗一般吃過了早飯,徐老夫人給她煮的小餛飩,鮮香無比,隨后頂著風雪沒入了黑霧,她在里頭加了厚厚的內襯來抵御風寒,風雪只能吹著她的臉蛋。
到了宮門前,已經(jīng)稀稀拉拉的站了幾位畫學生,她是此次院考的魁首,自然而然的站在首位。
畫學生只錄取十人,均是佼佼者。
她站在首位,雙手交疊于腹,微微垂頭,等著下朝,大約天際微亮,東方破曉,露出了魚肚白,寧離腳站的麻后,宮門終于開了,圣上身邊的內侍引領著他們入了宮。
寧離始終垂著頭,直到踏入宣政殿內,鼻端傳來渺渺龍涎香,十人站定,高座龍椅的圣上面容威嚴,身旁站著的庸王殿下笑意橫生,不辨神色。
魁首,何在。渾厚的聲音叫寧離謹慎的提起了心弦,她往前踏了一步,恭順道:正是微臣。
抬起頭來。
寧離依言慢慢地抬起了臉,雙眸仍舊不敢直視圣上,斜上方的庸王視線一動不動的、貪婪地注視著她,粘膩的視線宛如一塊膏糖。
好一個鐘靈毓秀的女郎,朕瞧你的丹青分外喜歡,馬上便是先皇后的忌辰,朕已經(jīng)記不大清楚她的模樣了,那便由你來協(xié)助待詔畫一幅先皇后的畫像罷。圣上倚著龍椅,神情陷入了回憶,摸了摸手中的翡翠珠串,干脆道。
寧離沒想到這么快便有差事,她詫異間不動聲色:多謝圣上青眼,微臣定不負所望。
直到出了宣政殿,她都沒有反應過來,給先皇后畫像是多么重要的差事,大多都是畫學正主持,藝學在旁協(xié)助,她不過是剛進宮的畫學生,竟然就能有這樣的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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