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寧離本打算回去,走在路上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佛珠沒了,她看著空蕩蕩的手腕,有些茫然,這佛珠她帶了三年,期間裂了斷了都修好。
她仔細回憶,大約是今日怕顏料沾在上面,便摘下來放在了旁邊,寧離果斷回身去尋。
這個時辰大殿已經(jīng)空無一人,冷清中透露著陰森,走到正殿,她頓住了腳,猶豫的想不然明日再來好了,早些來,可沒了佛珠她到底有些不安,糾結了一會兒還是進去了。
她摸索著走到油燈架前,甩出火折子點燃了油燈,燭光幽幽暗暗的照亮了殿內,那些牌位宛如一只只眼睛,看得寧離毛骨悚然。
她沒再耽誤,在今日修繕壁畫的地方細細的尋找,一刻鐘后摸到了掉進夾縫的佛珠。
她矮身塌腰,翹起腰身,把胳膊伸到了里頭,費力的去夠,胳膊筋都快拉到后終于把珠串勾了出來,她愛惜的摸了摸,在衣衫上擦干凈,帶在了手腕。
笑意將將牽起,殿內響起了兩道腳步聲,很急促,交織在一處,她陡然僵住,一動不敢動。
閣老,我那皇弟草包一個,父皇竟把差事給了他,我算什么,明明上一次是我。庸王氣急敗壞道。
聽到這兒,寧離明白了,她這是誤入了庸王和謝昶密謀的地方,她不知道該嘆自己倒霉還是什么,剛準備動便被一只大掌死死捂住了嘴。
噓,別動。帶著磁性的氣音拂過耳垂,溫熱的氣息落在了耳邊,寧離緊張的全身都繃緊,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后松懈下來,下一瞬卻氣急地踩了他一腳。
孟歲檀身形未動,寧離卻隱隱感覺他僵了一下,隨即她不客氣的把他的手拽了下來,拉開了二人的距離。
殿下莫急,還有微臣,微臣在這兒便是殿下的眼睛,太子未成事,興許圣上是想歷練他罷了,殿下要明白,他始終是太子,無論如何,您都得忍讓。
謝昶分外冷靜,與庸王的暴戾形成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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