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開船窗,眺望遠處,入目皆是一片碧色,天際霧蒙蒙,撲面而來一股潮濕的水汽,黎從心路過她的屋子提醒:門窗少些時辰開,免得潮濕了紙張。
寧離連忙關好窗戶,她小跑著下了木梯繼續(xù)搬東西,正好遇到了正往上走的孟歲檀,她腳步也只是停了一瞬,便當做沒看見的往下走。
卻被他自然攬?。喝プ錾酢?br>
寧離淡淡的撥開他的手掌:幫師兄搬東西。她說完便繼續(xù)往樓下走,孟歲檀跟在她身側:我?guī)湍恪?br>
她沒說好與不好,似乎是沒聽見,但也任由他跟在身邊,且在搬東西時理直氣壯的把重物都放在他手臂上,叫來往的兵吏和官員都頻頻回首。
黎從心忍不住說:皎皎,這叫他這般,引得了不知多少人的注視。
寧離有些無奈,同她說也沒用啊,她也左右不了他的意見,既然他想做那便做罷,免費的勞動力,不要白不要。
人生就這么短,何苦為難自己,過不去的便不過,惹不起的還是要學會和解。
見她一副沒放在心上的模樣,黎從心把話咽了回去。
小心些,箱子里都是易碎品,別放在那兒。寧離瞧他進了倉庫,高大的身影略顯局促,便聲音略高些的提醒他,孟歲檀也乖乖照做,寧離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的發(fā)現(xiàn)了新的一面。
但她只是匆匆一思襯便拋在了腦后,眾人在城內(nèi)用過最后一頓飯后便上了船,順水而行,天氣算不得好,只是有些悶熱,她上船后邊撲到被褥中睡了過去,只是睡了沒多久便渾身是汗。
打開窗戶才發(fā)覺外頭下起了雨,冷雨打濕了她的面頰,寧離想著去打些水來,洗漱一番。
出了屋門,發(fā)覺對面的屋門大開,淡漠的視線抬起后又低下,仿佛是不經(jīng)意的被驚動,可寧離看他刻意的手執(zhí)書卷,實則全身緊繃,神色淡淡端著銅盆離開了。
沒想到平日生龍活虎的阿喜居然會暈船,寧離倒是反應很小,便自己去燒水,她燒好后便回到了屋內(nèi),卻發(fā)覺已經(jīng)有一盆兌好的熱水放在了臉盆架上。
寧離看了眼對屋,仍舊八風不動的看書。
興許是那兩日剖析的太干凈,孟大人這兩日話格外少,能做事絕對不說話,連之前氣死人的那些話都消失不見,寧離感覺到了久違的輕松。
甚至希望他就能這么啞巴下去也不錯。
她就著兌好的熱水梳洗了一番,又看了會兒畫冊,天色便暗了下來,外頭響起了走動的聲音,阿寰來敲她的門:皎皎,下去用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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