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倒從沒見你聽過我的話?!彼p嗤了一聲,壓低的眉骨下視線銳利似要將她剖開,“我說裝不認識你就非得裝到底。都那種情況了,你跟我求個救會死么?你到底是把我看做一個薄情寡義、睚眥必報的畜生,還是說你以為只要你露一點破綻,我就會像塊狗皮膏藥一樣開始自作多情地硬纏著你?”
岑舒賢眼神閃爍,盯著腳下晃了一下神。
陳清野這段話說得聲調不高,卻明晃晃壓著火。這應該是陳清野第一次對她生氣,以前她再過分,他最多也就是冷臉而已。
但他話里還是很收斂,盡管字字誅心卻都是在扎自己。
陳清野是真的沒說過她一句難聽話。
她的眼睛突然酸澀得發(fā)痛,但她死死咬著唇忍住了。
胳膊上的壓力驟然消失,她聽見陳清野沉重的呼吸聲,但也只有片刻:“能自己走嗎?”
“……能?!?br>
兩個人沉默著一前一后走出派出所。
岑舒賢站在街邊,盯著地面發(fā)呆。
未融化的雪堆積在下水道口,灰白相間,泥濘不堪。
那輛黑色的帕加尼zonda停到她面前的時候,她還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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