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道理？”景晨最是不能理解楚人這些禮制，繁文縟節(jié)將人束縛的死死的，而被捆綁的更為厲害的就是女子。身為女子表率的長安公主更是被五花大綁。這世道哪有父親死了的，身為女兒的卻不能前去吊唁的？
衛(wèi)瑾韶像極了景晨平素的模樣，歪了下頭，沒有回答。
“你們楚人就是有毛病。難不成這幫男的不是女子生出來的？這個不讓那個不可的，若是布料生意發(fā)達些，怕是要將女子的面容都用黑布蒙上才能安心。愚蠢至極！”景晨有些憤憤，她一屁股坐到了衛(wèi)瑾韶的跟前，語氣并不算好。
“當真有人如此說過，若非天帝神廟的神君不準，早就讓女子從此以黑紗覆面了。”衛(wèi)瑾韶解釋道。
“天帝神廟？”景晨聽到了個陌生的詞匯，她轉(zhuǎn)過頭，一臉好奇的模樣。
燕人信奉五鳳，以大祭司為尊，并不曉得何為天帝神廟。
“楚人尚巫，信奉東皇，是以大事小情都要前往天帝神廟請示。我就藩出京前也曾前往天帝神廟供奉的。”衛(wèi)瑾韶解釋道。
信仰一事景晨說不上多么篤信，但自幼她就和司渂一起長大，很是清楚大祭司的能耐，許多事物，不可不信。她收起自己懶散的模樣，端坐起來，很是認真地又問：“殿下可也信奉東皇？我族世代供奉五鳳，可會與殿下的信仰沖突？東皇神君可會怪罪？”
沒想到會是因為這個而正色，衛(wèi)瑾韶笑著同景晨解釋道：“我并不信仰東皇，我母后乃是顓臾王族，她供奉的是云海八神?！?br>
“何為云海八神？”景晨又問。
“是膠東內(nèi)陸地區(qū)的天、地、兵三位神主和膠東地區(qū)的日主、月主、陰主、陽主與瑯琊的四時主五位神主?！毙l(wèi)瑾韶很是耐心地解釋，瞧見景晨的眼神更是迷茫了，她笑了笑，又道，“或許，你可以認為，我供奉的是你封地的八神。這八神與五鳳族的青鸞息息相關(guān)。”
終于說到了一個景晨曉得的東西。她的眼睛亮了一下，隨后從翻開自己的衣袖，就要擺在了衛(wèi)瑾韶的面前，說：“青鸞我曉得，我族的族徽是五鳳中的????。但具體有什么淵源我就不曉得了?！?br>
你是不曉得，但我曉得的啊。
衛(wèi)瑾韶看著景晨，笑容很是溫柔。她點了點頭，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許多事情，等到時機成熟后，自然而然就都會知曉了，并不需要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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