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殺了段毓桓那一瞬,景晨有些許的悵然,但看著面前的火光,那些悵然全數(shù)變成了漠然。
她站在原地,眉眼變得異常冷淡,仿佛這一切本就不是她應(yīng)該在乎的一樣。
正如她和段毓桓說的,她不是人。
因為不是人,所以沒有了對這幫人應(yīng)該有的情緒嗎?為什么會對段家人殺死父兄一事,反應(yīng)如此平淡呢?為什么會不自覺的為衛(wèi)瑾韶開脫呢?
只因為,她不是人嗎?
因為她不是人,所以,曾經(jīng)的那些過往便都是虛假的嗎?如果一切都是假的,那么什么是真的呢?
她不是人的話,她會感到疼痛嗎?
心中有這個疑問的時候,景晨已經(jīng)反手將玄機出鞘,而后一劍刺在了自己的腹部。
被利劍刺入的感覺十分真實,伴隨著這份真實的是更為刺骨的疼痛。這些年在沙場征戰(zhàn),她不是沒有受傷過,命懸一線也不是沒有過,可沒有一次,像今日這般疼。
垂首,她看著自己的血順著玄機流下。
她還有血,是不是意味著,她還是人?
火光之中,她看著自己的血。
可沒有一會兒,這血就隱沒在了玄機的劍身之中。就好似憑空消失了一樣,再也找尋不到蹤跡,甚至沒有滴落在地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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