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說話間來到門廊下。聞序手搭在金屬把手上，頓了頓，指節(jié)用力一抿，翻過手掌，示意他看。
青年的指腹上一層厚厚的灰。
方鑒云言語沒等落地，便猝然遁了話音。
“看見了嗎？”聞序用一種考官解開謎底的口吻，漠然中帶著點習(xí)以為常的無奈，道，“做樣子騙外人的。我猜這里一定還有暗門或者地下車庫，但無論是哪種，都超脫了非私人領(lǐng)地的法律范疇，有充分的理由拒絕向最高檢提供錄像。”
“我們繞去后面找找——”
“沒必要?！?br>
聞序判斷完，又側(cè)過身看看方鑒云，“況且你看起來快要體力不支了吧？臉色那么嚇人。用不著太焦慮，還有上肢藥物初篩呢，結(jié)果非常準，他沒法弄虛作假?！?br>
方鑒云沉吟片刻。
“好，多謝?！?br>
說完他上前一步，按下同樣有些落灰的門鈴。二人擦身而近，聞序垂下眼簾，不經(jīng)意地看見方鑒云覆頸的半長黑發(fā)下露出一小塊近乎透明的omega阻隔貼。
深秋時節(jié)，首都市區(qū)仿佛也陷入陰霾。忽然間聞序皺了皺鼻頭，一股與空氣中彌漫的苦澀靄味不同的恬淡氣息傳來，煙似的輕飄飄拂過。
是信息素的味道。
太陽穴不知第幾次煩人地躁動著抽扯，聞序輕輕搖搖頭，將與指控案無關(guān)的雜念甩出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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