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您用右手重新檢測?!鼻嗄暌粨苁种?,四兩撥千斤似的將譚崢手里的儀器推開。
半小時后,譚崢住宅外。
走到停車位邊上時,聞序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轉身對跟在自己身后的方鑒云道:
“今天你表現得……挺不錯。觀察得很細致,若不是你在,我自己一個人恐怕就要無功而返了。”
方鑒云臉上倒看不出被前輩表揚的喜悅,淡淡一頷首:“這個譚上校一早料到會做藥物篩查,就等著利用他左撇子這一點鉆我們的空子,今天純屬走運,不然這人的確不好對付?!?br>
第二次檢測時,由于非慣用手對肌肉骨骼的控制力減弱,譚崢毫無意外地沒有通過篩查。有了初篩結果,后續(xù)對譚崢服藥的深入調查自然也順理成章。
聞序倒也有些摸清楚這個新“徒弟”寵辱不驚的脾性,把車解鎖,正要拉開車門,忽然想到什么,叫住就要繞到另一邊去的方鑒云:
“國外的檢察官預備學校,都教授什么?你怎么會判斷一個人的慣用手上有沒有槍繭?”
方鑒云的腳步一頓。
“我父親是軍火商,”他側過身回看向聞序,慢慢說道,“他也是個軍迷,教過我很多亂七八糟的知識罷了?!?br>
聞序看著方鑒云的背影。夕陽將落,方鑒云的側影籠罩在玫瑰色的霞光之下,將青年瓷白的肌膚染上一些霧蒙蒙的血色,宛如油畫里的光輪。
“哦……行,我也就隨便問問?!甭勑蛑匦挛兆≤囬T把手,不再看方鑒云,“回去之后你整理整理,沒什么事就下班吧。你畢竟剛來,回去好好研究譚崢的檔案,還有檢察院的各項規(guī)章制度——”
嗡嗡的低頻聲響起,震動貼著大腿外側肌理傳來,聞序止住話頭,對方鑒云比了個先別上車的手勢,另一只手掏出手機,接通電話:“喂?”
電話里隱約傳來誰的說話聲。方鑒云回身看著聞序,忽然發(fā)現聞序握著電話的手攥緊了,用力到骨節(jié)泛起青白。
“怎么是你?”
他沉聲問,語氣十分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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