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鑒云的心砰地重重一跳:“我……”
他很想說什么,可好半天才發(fā)覺,自己竟一個音節(jié)也沒發(fā)出,屋里只剩下自己愈發(fā)粗重、顫抖的喘息聲。楚江澈冰涼的眼神里逐漸蓄起一絲不忍的情緒,輕輕嘆了口氣。
“剛剛問你的人如果是聞序,你早就暴露了。”
方鑒云的背影頃刻間頹唐地塌了下來,重重靠回軟墊上。他抬起一只手,掌骨單薄的手背覆住左心口的襯衫口袋,頭偏了偏,沒有看楚江澈。
“大清早的,別叫人這么難堪。”他凄然一笑。
楚江澈明白這已是方鑒云服軟的態(tài)度,沒有回答對方這句話,語調(diào)倒也放緩了些:
“我知道你恨透了那個人,我和你一樣,都盼著他早點下地獄。只是你我必須將這份仇恨深埋在心底,為了復仇,有些時候甚至需要我們暫時地忘記仇恨,才能毫無掣肘,無欲則剛。”
晨曦從窗外一點點挪進屋內(nèi),方鑒云闔了闔眼,暖融融的朝陽之下,青年的臉色卻慘白如紙。
“知道了?!?br>
他低聲呢喃道。
楚江澈剛想說什么,忽然門外響起叩叩的敲門聲,楚江澈說了聲進,一個高挑的身影推開門,信步走進來:
“少爺,我剛剛一直找您,沒想到阿嬸說您在雪茄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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