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還追問來著，不過現(xiàn)在他煩我煩得要命，不肯告訴我?！?br>
方鑒云落在紙上的目光有些放空，短促地一笑，那笑意還沒傳遞至眼角，便一陣煙似的消散了。他不由自主地在狹窄的走廊里踱步，慢慢向著樓梯口走去，邊走邊說：
“以我過去對他的了解，他既然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br>
電話那頭，楚江澈靜默了一會兒，低聲道：“作為你的戰(zhàn)友，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現(xiàn)在的做法無異于在走鋼絲?；榧s的事還有回旋的余地，我勸你再好好想想，抓緊和聞序劃清界限，聞序父母那邊以后再想辦法處理。”
方鑒云也沉默了，不知不覺走到樓梯邊上。楚江澈的聲音夾雜著電流的沙沙聲：
“算起來你們也快結(jié)束了，我讓蕭堯去接你來我家，有關(guān)那個人的計劃咱們還要再完善一些，當面商量更好?！?br>
“好。”
方鑒云闔眼。一股油然而生的傾訴欲忽然從胸腔里攀升出來，他極少和楚江澈抱怨什么，或許是昨日家門口那場雨的緣故，把他的神智都滌蕩了。
“我只是有點想不通，”方鑒云嘴唇蠕動了一下，“聞序那么優(yōu)秀，他喜歡的那個人到底會因為什么，才不肯和他結(jié)——”
“你怎么在這？”
微張的薄唇一陣戰(zhàn)栗，方鑒云眼皮猛地睜開，唰地放下手，拇指按下通話結(jié)束鍵，攥著手機背到纖盈的腰后。
下方的樓梯拐角處，聞序抬起頭，看向方鑒云的眼神卻帶著看待犯人般充滿著居高臨下感的審視。
他瞇起眼睛，看著方鑒云藏在身后的手。
“說話?！鼻嗄甑吐曊f。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