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崢的這個疑問聞序并非沒考慮過，可他萬沒想過會從譚崢本人嘴里說出。
聞序嚴(yán)肅道：“譚上校，保護舉報人信息是檢察院的鐵律，我們無權(quán)談?wù)撨@件事?！?br>
譚崢笑道：“那是自然。我服藥的事，錯了就是錯了，我認(rèn)。我就是怕聞檢察你這么個正直的人，被誰當(dāng)了槍使，那就太可惜了。”
“譚上校，時間緊迫。我們還是談一談在您家中搜查到的東西吧。”
剛剛在一旁沉默不語的方鑒云忽然出聲，聞序不得不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下去，余光瞥到方鑒云筋骨分明的手微微攥拳，隨著說話有一下沒一下地在腿上輕輕捶著。
然而方鑒云的說話聲十分平穩(wěn)：“檢察院的專員通過搜查發(fā)現(xiàn)，您和中央戰(zhàn)區(qū)武裝部的陳泳大校有很密切的聯(lián)系，甚至有金錢方面的流通。陳泳和您之間并沒有工作上的直接關(guān)系吧？”
譚崢嘴角的笑收了收。
“控槍法案通過之后，陳主任負(fù)責(zé)的控槍工作非常繁重，戰(zhàn)區(qū)要求各個部門都需要配合他們，”譚崢道，“我們雖然隸屬不同的部門，但不代表沒有工作上的交集。”
方鑒云：“私人交集呢？”
譚崢語氣加重：“我和他沒什么私人交集，主任對我有過賞識，但也只限于工作，無關(guān)其他?！?br>
方鑒云黑漆漆的眸凝望了譚崢的撲克臉一秒，繼而低頭。
“是么，”他說著，彎腰想去拿剛剛放在茶幾上的公文包，“可我們搜查到的證物顯示……”
他話音忽然頓住，搭在腿上的手終究忍不住抬起，扶住開始發(fā)抖的腰肢。方鑒云咬牙，強撐著想去夠那公文包，可腰間的肌肉牽扯著整個上半身的每一寸神經(jīng)，他的另一條胳膊早就抬不起來。
可就這一霎之間，一只指節(jié)修長的大手拎起那公文包，漫不經(jīng)心地一甩，公文包被丟到他的腿上。
方鑒云愣住了，抬頭看去，只看到聞序盯著前方空氣，青年起伏的眉弓骨骼與直挺的鼻梁延伸出弧度優(yōu)美流暢的線條，清晰的下頜線緊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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