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聲令人頭皮發(fā)麻的尖銳摩擦聲，聞序的車子頓時失去平衡，不受控制地向外打滑，直挺挺地就要往道邊的路障撞去！
“??！”
車內(nèi)任曉萱尖叫起來?？蓛H僅過了半秒，聞序的車子迅速從無序地打轉(zhuǎn)的狀態(tài)中恢復(fù)了掌控，一個猛剎，車位堪堪停在距離路障二十厘米的地方。
開著車的蕭堯找準時機，忙繼續(xù)加速，車子轟鳴著從被迫停下的外勤車前疾馳而過，很快消失在道邊。
“我、我們安全了嗎……？”
已經(jīng)開出百十來米，遠處這才響起警笛的鳴響。任曉萱心有余悸地頻頻回頭，駕駛位上的蕭堯雖沒有像她那般驚慌，額角卻也早已滲出汗來，呼吸急促。
“暫時吧，”隔了好久，蕭堯才緩緩說道，“若是沒有他，咱們剛才就全完了?！?br>
“啊，你說誰？”
任曉萱漿糊一般的腦子漸漸冷靜下來，忽然想起什么，試探著碰了下耳機，這才發(fā)現(xiàn)電話早已掛斷了，只剩下規(guī)律的、滴滴的忙音。
醫(yī)院里發(fā)生了槍擊的事很快傳遍了全院，警察趕到后，疏散群眾、安撫居民就花費了不少功夫，但最難搞的，還另有其人。
“不是早給你們打電話報警了嗎！看護證人和嫌疑人是你們的活兒，不是我的！你們早點就位，我剛剛就不會眼睜睜看著他們跑掉了！”
天色已晚，二號出口外空地上卻一片嘈雜，到處停滿了閃著紅光的警車，聞序被幾個警察圍在中間，卻氣勢全開，身旁愣是沒一個敢上前勸他消消氣的。
“聞檢察官，我們一定加派警力，把證人找到……”
“找回來？說得容易！任曉萱面對警察有八百個心眼兒，那女孩兒是個黑戶，譚崢給她辦了假的身份證明，你們上哪兒找？怎么找？！”
幾個警察自知理虧，面面相覷。聞序眼見著人當(dāng)著自己的面兒跑了，心里的怨氣快要溢出來，正要再說什么。
“——聞檢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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