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安穩(wěn)下來的神志再次心猿意馬,這倒能分擔盛斯遇帶來的壓迫感。
他開始打量這個男人的臉,高大的身材坐下時依舊挺拔,對他微笑時眼神溫和,面無表情時矜貴又盛氣凌人。
說實在的,如果走在街上與這樣的男人擦肩而過,他都會忍不住回頭多看一遍。
記得當初在聾啞學校里就是這樣,他手里拿著一杯香檳,人群之中笑得如沐春風。
那些對自己用吩咐語氣的人,沒有因為他戴耳蝸而投去異樣好奇目光,反倒是謙卑的一個接著一個過去敬酒寒暄。
而他也對每個人都笑得溫和,仿佛關系友好密切。
彼時的何幸從未想過,有一天,他也會對自己笑。
“我……”剛剛還躊躇滿志的他開始膽怯。
他承認沒料到盛斯遇會將這事說得如此直白,以至于一時無法接受。
盛斯遇毫不意外他的反應,起身看了下腕表:“很抱歉,我的朋友等了很久??磥斫裉煳覀儧]有辦法達成共識了?!?br>
何幸局促起身,雙手握得緊緊的:“那,那我們……”
吳超一直在觀察這邊的動靜,見盛斯遇拿著合同起身,走過來一把扣上紅絲絨盒子,將奶奶的手鐲與他隔絕。
落地窗外大片大片雪花落下,整個世界仿佛是個雪花玻璃球,何幸則是有幸躲在屋子里的人。
但很快,他就要走出溫暖的房間,再次與風雪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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