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搬家以前何永福在工地上班,臟一點(diǎn)也正常。可今天明顯不一樣,褲子上不是走路就往下掉的灰塵,而是沉甸甸的泥水,臉上也有,安全帽里面也有。
他問了句:“爸,蛋糕呢?”
一巴掌就甩在了臉上!
何幸沒站穩(wěn)摔倒在地,只見白天走時(shí)還笑盈盈的父親,今夜死氣沉沉地朝他走過來:“誰是你爸?”
“你爸死了!管誰叫爸呢?”他一把抽出皮帶,用力往他身上抽。
那夜電閃雷鳴,白皙的腿上一片又一片紅印子,嘴角也出血了,耳朵里有火車?guó)Q笛的聲音。
眼淚噼里啪啦往下掉,眼見著時(shí)針分針秒針重合再繞過12。
把窗戶打開,抱著膝蓋坐在陽臺(tái)上,閃電瘋狂顯現(xiàn)在天際,風(fēng)雨毫不留情將10歲的他洗禮一遍。
十歲的生日禮物猶在眼前,一如今夜盛斯遇的神態(tài)。
無情、陰冷。
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美好的氛圍被他搞砸。
何幸放下筷子,訕訕道:“對(duì)不起,我不是故意看的,一開始我拿錯(cuò)了衣服,然后是從你衣服口袋里掉出來的……我真是隨便拿了一件,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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