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豹向來野性難馴,不輕易屈從于人,沈姑娘既然并無駕馭的本事,還是莫要主動招惹的好,以免引火燒身,反傷了自己。
眼前身影壓得極近,幽微的藥苦氣息倏忽間侵占所有感官,橫于頸間的彎刀雖并未出鞘,可挾持其上的動作卻隱約帶出了一分寒意,仿佛當真有一柄利刃懸于她命脈間。
如此受制于人的姿勢令沈依不免想到了昨夜,望著近在咫尺的那雙深晦眼眸,她心口莫名一跳,頗有些屈辱地擰著眉偏開了臉。
我偏愛玩火,與你何干?
被壓在身側(cè)的手抬手試了試,卻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身前禁錮,她一時著了惱:男女有別,你還不快松手!
再看了她一眼,楚流景松了手,朝后緩緩倚過身子,便同先前一般又閉上了眼。
見她一副無事發(fā)生的模樣,沈依心下惱意愈盛,握緊了手中彎刀,冷哼道:明明會武,裝什么病弱?
楚流景神色寡淡,只是些不入流的花拳繡腿而已,沈姑娘見笑了。
如此輕描淡寫的語氣使得譏諷之意盡顯。
沈依惱羞成怒,當即一拍桌案。
病秧子,你給我等著!
嘈雜的響動將熟睡的嬰兒驚醒,怒喊聲混著啼哭隱隱傳出車外,落入前方縱馬而行的幾人耳中。
阮棠銀牙咬得咯咯作響,面上幾分薄怒,好個楚二,先前便將青樓女子帶回房中,如今又去招惹才認識的姑娘,真是真是放蕩輕浮,厚顏無恥!
她看向不遠處的身影,很有些為秦知白打抱不平,忿忿道:她這般拈花惹草,我看秦姐姐就該將她休了,你說是不是,陳諾?
聽她問及自己,陳諾頗為認同地一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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