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弱的面容怔然片晌,楚流景輕顫著閉了閉眼,再睜開眸,她望向榻旁女子,話語便如云霧般輕緩落下。
我想見她。
沈依睨她一眼,也懶得與她計較,干脆地站起了身。
我可以去替你尋她,只不過如此一來,你可又欠了我一份情。待你身子好了,這些欠下的恩情我便都會找你一一討回來,到時你可莫要不認賬。
說罷,她未再等楚流景的回應(yīng),絳色衣角一揚,便負手轉(zhuǎn)身離開了客房。
燭火隨關(guān)上的房門晃了一晃,屋內(nèi)重歸寂靜。
楚流景望著床榻旁倒映出的斑駁火光,視線似被薄霧侵占,睜開的雙眼不知不覺間模糊成一片,片刻后,意識再度沒入了昏沉的黑暗。
那日夜里,她終究未能等到秦知白出現(xiàn)。
許是因著傷勢仍未愈合完全,接下來幾日,楚流景總是在半睡半醒中度過,清醒的時間極少,神色也顯得倦怠乏憊。
得知她蘇醒的消息,阮棠幾人皆欣喜地前來探望,來來去去的人進入房中又很快離開,而她所等的身影卻始終未曾出現(xiàn)于眼前。
唯有每日晨間短暫清醒時,榻旁留下的淺淡冷香能叫她知曉夜里有人來過,而這般秘而不宣的造訪卻又令她更加明確了心中所想:
卿娘在有意避著自己。
冰涼的鴛鴦銀鏈垂落于腕間,楚流景低垂著眸,慢慢握緊了手中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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