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賀家三代簪纓,百年屹立,幾代朝堂不倒,長者皆是人精中的人精,但終究只是人臣。
天子要將帽子扣在頭上,臣子如何摘,又如何能摘?
眾人看向她皆是不語,顯然不信她能有什么辦法?
只覺她山中之人,久居世外,恐怕未知皇權(quán)深淺可怕。
夭枝見他們這般,笑起來,“你們來尋我,不就是相信我有救你們的能力嗎,否則何須加我一個沒有身份背景的山中之人去宮中作證?”
所有人聞言皆是一頓,看著她瞬間都僵硬起來。
自然,任是誰都無法做到這般坦然妄論朝堂之事。
明明是一個不管閑事的山中術(shù)士,卻將朝堂局勢乃至圣心都摸了個底朝天,本來以為她不過武力勝人一籌,可如今這局勢看得這般明了清晰,此女子絕非常人,怎敢不敬?
常坻當(dāng)即開口,“姑娘有什么辦法?”
夭枝并未作答,半點不慌,“現(xiàn)下還輪不到我們出手,宮中都還沒有消息呢,不必做這無用功?!?br>
洛疏姣回過神來,瞬間明白過來,“太后娘娘既然能醒,便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救簿辭哥哥,畢竟簿辭哥哥是她老人家一手帶大的?!?br>
宋聽檐若無事,那他們也不會有事,眾人雖有擔(dān)心,且皆是滿心期盼,畢竟宋聽檐是在太后膝下長大,又是為了太后前往烏古族九死一生取藥,這祖孫情深,自然不可能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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